“我儿,这书信都快被你翻烂了吧。”
丁夫人看着曹清的样子,不由得要打趣两句。
“母亲~”
曹清难得撒娇,听得自己母亲如此嘲笑自己,即便是已经和夏侯信成婚多年了,红晕还是会爬上脸颊。
“我儿莫急,今日席间,你父王见你如此思念子义,有心将子义召回邺城,也好解了你夫妻二人的异地相思之苦。”
丁夫人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立刻跑过来告诉曹清,希望曹清能够开心一些。
“当真?”
曹清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心头一颤,想着夫妻二人能够不必如此分隔两地,就心中泛起一丝的甜蜜,可话到嘴边,又转了转。
“母亲你且看看,这书信之中满篇都是哀怨之气,什么孤身一人在汉中,没人照顾,要我看,他就该为父王好好守着汉中,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准他找寻一二侍妾暖床,何必到我这边来装可怜。”
话语虽然是抱怨,可这幸福的意味满满。
“我儿当知足才是,且看看你身边的这些兄弟,还有那些个世家子弟,身边哪个没有一二妾室,更何况子义如今已经是镇南将军,可她身边如今只有你一人,且看看你父。。。。。。”
丁夫人顺嘴说到了曹操,可话到嘴边又停住,至少不能在自己女儿面前评论父亲的不是。
“女儿知道的,若是父王真的能够将子义调回来,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想着不必分离,曹清的心中自然是高兴的。
——————
曹操想要将夏侯信调回来担任中领军的消息,还是不可避免的传了出去,也许这本身就有曹操自己在背后推动,想要看看邺城各人的反应也说不定。
从四镇到中领军,官职上明显降了一级,可从地方到中央,降一级任用也说得过去,何况中领军乃是卫戍中军的要职,比起在汉中前线自然是要好多了。
“徐师,若是姑父真的被调回来了,那之前的谋划岂不是白费?”
“莫要担心,此一时彼一时也,等子义回来了,一切不就都明了了?你姑父这人做事,总是天马行空,前番我还在担心,他在书信中如此说,必然会导致大王对他起疑心,进而将他调回中枢,甚至想要匹马赶到汉中去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可是,仔细一想,也许是他想要回来也说不定,何况回来之前,他必然会安排好汉中陇西的事情。”
徐庶刚接到书信的时候,心中也是大骇,虽然有火漆保密,可这种火漆封印在行家面前根本是形同虚设,光自己就知道不下三种打开信封的方式,可转念一想,若不是如此,恐怕也回不了邺城。
“那就等姑父回来之后,一解我心中的疑惑。”
曹叡想着,如今夏侯信还远在汉中,而且此刻也仅仅只是自己祖父的想法而已,还没有付诸实施,即便付诸实施了,自己也无法改变这种情况,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心的等待。
“不说这些了,这些时日,大王让你去看看军器监,可有什么心得?”
徐庶岔开话题,开始问起了曹叡这些时日以来的差事。
“军器监那边打造的兵器还行,不过有个地方比较特殊,即便是我,没有令牌也无法进入,徐师可知那是哪里?”
曹叡笑着说。
“那个地方,你若是想要进入,其实只要和院内的主事之人打个招呼便是,想必你在门口被挡住了就没有继续了吧?如此也好,如今那个地方造出来的东西,只要漏出去一件,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徐庶对那个地方有所了解,那个地方只要漏出来一点东西,那都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曹叡此时不去触碰当然是最好不过,免得到时候被人抓住了把柄,然后在朝堂上再引起一番风波。
一想起这个,徐庶就觉得,自从曹叡回来之后,邺城就“热闹”了不少,围绕着曹操的立嗣问题,无论是冀州派,还是颍川派,又分化成了士族和寒门,双方之间,又犬牙交错,几番交手之下,陷入了僵持。
徐庶毕竟年龄长,早年流浪江湖,又弃武从文,经历丰富,自然能够沉得住气,这近一年来,也多亏了徐庶在邺城坐镇和出谋划策,才在几次关键时刻劝住曹叡这几个年轻的小子,安抚住杨修等人,没有踩入曹丕等人设下的陷阱。
“元仲,你且稳住,万万不可肆意妄为,眼下你占了一个嫡,曹丕那边占了一个长,可假以时日,待你年岁渐长,曹丕的长就不再是优势了,时日越久,曹丕的优势就越弱,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