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为什么不能给我打电话,发个信息也是很容易的,但话要出口,又觉得自己太直男,一点不浪漫。
小学的时候,老师刚教会怎么写信,我们班还流行过一阵互寄书信。哪怕都是朝夕相处的同学,但每天从信箱里收到对方给自己的信,总是会特别期待的。
一封信笺,贴上邮票,投入信箱,或许不如手机短信那样快捷,但书写人传达出的那份郑重,收信人收获它时的那份惊喜,也并非寻常电子信息能够取代的。
“行啊,你以后想我了,就让阿山代笔给我写信吧。”
感觉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不知是不是和雁空山睡习惯了,一个人睡我竟然失眠了,翻来覆去觉得别扭,好像突然成了豌豆姑娘,床上生了钉子。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掏出手机一看,我已挣扎两个小时,都过十二点了。
没报什么希望地给雁空山发了条信息。
【你睡了吗?】
寻思着可能不会得到他的回应,毕竟这么晚了,我正要跳到视频app找部电影酝酿睡意,手机上方忽然跳出一条新信息。
【过来。】
我睁了睁眼,坐起身,一下更清醒了。
悄无声息地下楼,开门,关门,一气呵成,跑到隔壁一看,雁空山早已等在门口。
他扶着门,脸上没有丝毫睡意,该是也没睡。
“你是不是也睡不着?”我扑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
他低低嗯了声,低头想要来吻我,被我别开脸躲过了。他面露不解,蹙了蹙眉,又直起身。
我讪讪道:“被你亲了会更睡不着的。”
其实是借口,我就是想忍24小时看他现在对我头顶心情值是什么颜色。
雁空山沉默片刻,似乎是了解了。
接着他按住我的后脑,再次吻了上来。
我:“…”
行吧,白忍一天。
既然已经亲了,我也不再有顾忌,干脆亲个尽兴,与雁空山在门廊上唇齿纠缠起来。
许久,一吻结束,我靠在他胸膛上平复呼吸,总觉得今天的吻似乎格外蛮横,带着怨气。
“怎么了?我哪里又扣分了吗?”我抬眼问他。
雁空山搂着我,吻了吻我的额头,好似意犹未尽。
“你今天都没安慰我。”
我一下子有点懵,没听明白要安慰他什么。
“你一个晚上都在安慰秋秋,因为你搬回去了她很难受,可我也很不开心,你为什么不安慰我呢?”
万万没想到是这种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