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战也被感染了,随着大喊:“吹号,快吹号。”
三名号角兵早就站到了山口的山上,他们手举着牛角号已经放在嘴边,就在等卫楚的命令。听到命令,他们将牛角往嘴里一送,腮帮子就鼓起来。牛角号发出了沉闷而穿透力极强“嘟嘟嘟”声。
几乎同时,大黑铲大喊:“给老子杀啊。”舞动金钟铲,跃马冲了出去,铁环“哗愣愣”作响,铁胄上的羽毛倒下贴在铁胄顶上,身后1千名骑兵夹着长槊齐声呐喊紧跟着冲了出去。两名都尉也争先恐后大喊着“杀”冲了出去。
出了山口,三列骑兵中的左右两列各1千名红色骑兵如拉链一样左右分散开。大黑铲带着1千骑兵往东而去,另一列1千红色骑兵往西而去。
中间那列黑色500骑兵直冲战场上被陷住的氐军而来。
氐军的2千弓箭兵已经从步兵塌陷的惊愕中恢复过来,他们拼命和定蜀军的弓箭兵对射。
天空中飞驰的箭雨在“扑扑扑”声中毫不留情地扎入双方士兵的身体。站立的士兵不断减少,地上躺倒的士兵不断增多。
三轮之后,棕色氐军弓箭手还有1700名,而一线的1千名绛色定蜀军弓箭手只有不到500人了。定蜀军射出一箭就换来氐军三箭,他们身着毫无防护力的戎服,只能凭借灵活的身体向后退以躲闪飞来的箭,再抽空还击。
100多名能战斗的步兵和骑兵跳出陷马坑和壕沟,挥舞刀槊朝弓箭兵杀来。
一线的定蜀军弓箭兵受到来自地面和空间的交互威胁,他们慌乱起来,弓箭也失去了力道和准头。
都尉下达了后撤的命令。
一线的定蜀军弓箭兵返身向后飞跑,他们来到了二线弓箭兵身后50步重新集结,他们将弓放回弓囊,抽出了腰刀。
二线弓箭兵成了挡在前面的一线,他们先朝氐军弓箭兵射出了第一轮弓箭,暂时制止住了氐军弓箭兵朝前的脚步,又再对冲来的氐军步兵和无马骑兵进行射击。
越来越多的氐军出了陷坑,他们就像从地里钻出的地老鼠一样向晋军扑来,最前面的已经冲到距离定蜀军弓箭兵30步的距离。
弓箭兵的腰刀只是自卫武器,无法抵挡长槊和步兵刀盾,一旦打成了肉搏,他们将不堪一击。
定蜀军的500骑兵赶到了。
500骑兵用了2分钟时间来到了战场50米处,他们全体下了马,呐喊着挺槊越过自己的弓箭兵,朝着氐军步兵和无马的骑兵冲杀。
这批下马骑兵挺着长槊,在伍长率领下以5人一组对分散氐军步兵和骑兵,在局部形成以多打少。在刀槊的金属碰撞声和叫骂声中,地上很快就躺满了横七竖八的氐军士兵尸体。
长槊刺杀的洞又深又宽,一旦被刺中便血流入柱,身体立刻瘫软无力。
抽出腰刀的弓箭兵重新将腰刀插入刀鞘,又拿起弓箭朝氐军弓箭兵射击。
受到来自地面和空中的双重威胁,氐军弓箭兵损失了200多人后开始后退。
大地披上了夜幕,氐军大营燃起灯火,这让卫楚可以看见前方作战的士兵们影影绰绰的身影,这些人影在跳跃闪动,躺倒,不停推向前方,喊杀声也在渐行渐远。
山口的500骑兵预备队已经就位,卫楚盯着氐军后军大营的灯光,等待着最后一刻。
看见王怀将刀甩出去扎死一名晋军士兵后,蒲洪心如刀绞。王怀回不来了,他带的2千弓箭兵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