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跪在地上不敢再生出异言。
他在上首指着他们,气的说不出一番话来,把桌案的东西怒气磅礴的丢下去。
一个大臣被丢下来的东西,砸到官帽上,整个人摔在地上。
他立即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不敢抬起头。
“李御史,你看看这里面的东西再给朕说话。”
被点名的李御史,颤巍巍的打开那一本厚厚的奏折,看完之后,他大惊失色。
连忙磕头求饶,“皇上,臣不知,臣真的不知啊,还请皇上明查,臣真的不知,安王轻视朝廷官员,擅自动用私刑,强抢民女,偷税漏税,杀害百姓,按照我朝律法,该。。。。。该。。。。。该。。。。。皇上圣明,臣愚钝,臣知错。”
其余大臣闻言,眼观鼻鼻观心的开始思索起来。
忽然一片寂静严谨的大殿内,清脆而悦耳的声音撑开。
君澈津闻声看去,心里又气又急。
皇叔怎么还有心情吃糖?
文武百官不敢再进言,君澈津被德顺公公劝回到龙椅上。
“辩也辩了,吵也吵了,诸位还有什么要说的今日都一同说了吧?本王倒不知这朝堂竟都快成了安王的朝堂了!”
随后,他冰冷阴寒的眼神扫过那一片人,“看清楚上面坐的是谁,那才是你们的君王,这个天下的掌权者。”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尚未了解事情原委,便护着一个野心昭然的王爷,这朝堂莫不是早已换了主了!”
“摄政王慎言,尔等不过是为了皇室颜面考虑。”
君兰墨觉得他这话,像是什么天大的笑话,舌尖勾了勾糖块,嗤笑出声。
“皇室?本王看诸位是想扶持新帝上位还差不多,字字句句看似为皇室颜面着想,却字字句句都在为安王脱罪求恩典,诸位既然心中早已有了希望,本王和皇上用不起诸位,诸位爱卿便回家颐养天年吧!”
“皇上,臣对您对整个朝阳国衷心天地可鉴啊,皇上圣明。”
“皇上,臣这一生对朝阳国,对君王衷心可鉴,绝无异心,还请皇上明查。”
“臣对皇上衷心天地可鉴……”
“。。。。。。。。。。天地可鉴!”
朝堂风波不断,后宫也焦急万分,就连平阳公主都连夜赶回来了。
她把证据交给了太后,太后看了之后,气的大发雷霆,她知晓安王狼子野心,可不知他竟然在外面做了那么多对平阳公主危及性命之事!
“母后,儿臣不管嘉和郡主如何,儿臣只觉得她做了我想做的事情,安王他野心勃勃,对侄女都能下杀手,这种有损皇家恩德之事,先祖们定会震怒,您也该给儿臣讨个公道啊。”
太后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
“哀家明白,只是早朝尚未结束,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解决的,你不可擅自行动,你可明白?”
平阳公主乖巧的点头,“母后,儿臣知晓事关重大,皇叔们也在为此事烦忧,儿臣不会在此时为你们添乱。”
太后点点头,平阳公主回了自己的宫殿。
宸太妃叹息一声,“这件事若是糯舟再晚一天,那个逆子已经伏法了,何至于此啊?”
太后摇摇头,“太妃想的太简单了,夜王的人忽然被派出去,那是调虎离山之计,他确实对沈侍郎和郡主起了心思,更多的是存在报复之心,他十几年的谋划,算计了所有人,独独没算到会凭空出现的沈糯舟。”
“罗雀国被收入朝阳国疆土,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于所有人而言是好事,于沈家,沈糯舟和君理庭是坏事,沈糯舟坏了君理庭的灭国大计,他必然会报复。”
“糯舟以为他会报复到她身上,却不知,安王转了方向,把矛头指向了沈侍郎,沈侍郎在京城为神武将军清理奸细,皇上明里是看到他们兄妹二人立大功的份上嘉奖,实则这是沈侍郎应得奖赏。”
“再者,他们算到了所有人,把江氏也算了进去,独独漏了沈侍郎,因为他有自保得能力在京城也不敢对他动手,可他们算漏了兔子被逼急了也会跳墙。”
“安王也没算到,嘉和郡主会那么快找到沈侍郎,更是直接杀进王府,救下身负重伤得沈侍郎,这是我们皇家欠他们的,不但不该罚,还理应感谢他们。”
“嘉和郡主此举虽然冲动,可她也手下留情了,并未要了安王的性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废了安王是泄愤,也是在告诉众人,她不惧皇权,她也有自信救下沈侍郎和整个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