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嗤笑道:“大阏氏此言差矣,公主自当涵养高雅,普通人都知晓什么叫礼义廉耻,分的出轻重,这等东西哪里跟大阏氏有挂钩?大阏氏心慈,自然是不忍心的,只是有时候太仁慈,长了别人的威风,大阏氏以为呢?”
白熙想玩,自然不能让趣子跑了,不出一口气,怕是也不会乖乖回宗门的。
司年又看向图南,“听说你打了宗门的人,胆子不小啊!”
本来图南还有些侥幸心理,如今被司年一提,心一下子就揪起来。
司年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拍拍手,便有弟子进来,手里还端着什么东西,司年道:“多年不下山,也是没想到会遇到这些事,那日若是我陪着白熙来京城。。。。。。。”说着,司年似笑非笑的看向大阏氏,“大阏氏和那可汗一心想要和平,可总是有人不这样认为,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此事本不想追究,可如今这位公子提起,那我倒是有些时间!”
随着他的结束,弟子掀开托盘上的红布,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里面的物件终于展露出来。
有人悻悻的缩缩脖子,而有人一时没认出这是什么,则是继续打量。
东胡人自然认识这是什么,而且还十分熟悉,特别是身份高贵的大阏氏,图南瞪大双眼,咽了咽口水。
而大巫师终于回过神来,看了眼那血红带着灰败的金珠,眉头下意识皱起。
这是他们东胡贵族外出能时刻保命的东西,也是自出生起就戴在身上的物件,可以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和另外的一条生命。
图南想摸摸自己的金珠还在不在,可又觉得那颗被展露人前灰败的金珠不可能是他的?
斯特等人一脸无奈,当然,除了没见过这玩意的苏念音,她再好奇,也不会傻到在那么严肃的场面去问人。
大阏氏这下是真的没法子了,瞧这金珠的状态,怕是此人半死不活,可她没收到可汗的消息。
司年也没必要拿假的来骗她,所以这是真的,只是不知道这枚金珠到底是谁的。
大巫师站出来,他只是扫了眼那枚金珠,便知这是谁的,可图南并未有垂危之际,所以他把目光再次落在白熙身上。
他朝着白熙微微颔首,“白先生您好,老朽是东胡现任大巫师,那日我也在马车上,若有不妥之处,还请多多见谅,大王子直率勇猛,先生何必与他一个孩子计较?”
“想必先生也不记得我了,当年先生还曾教导过我两年,先生您云游的突然,我什么也没准备,今日再次相见,以这样的方式,我很抱歉,当年您便对我说,万事万物自有定律,事与愿违之时,也没必要委屈自身。”
“大王子他是我亲自看着长大的,先生对我的教导,我不敢忘,只是我的机缘便在东胡,我的命与东胡绑在一起。”大巫师言语中透着浓浓的无奈和使命,眼含希冀与思念的望着白熙,只愿他能想起自己。
“我愧对先生的教导,今生还能与先生再见一面,我此生无憾,这枚金珠,先生,我恳求您,手下留情,大王子绝无要破坏两国和平的意思,也没有不敬先生的意思,这一切都是我的疏忽与纵容。”
大巫师把自己能说的不能说都说了,可白熙依旧神色如常,并未有一丝的波澜。
实则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白熙此刻脑袋一片空白。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和那么个满脸络腮胡,发型奇怪,皱纹如同沟壑,十分有岁月的印记。
白熙想了半晌,实在想不起来,也不为难自己。
“这位先生,白熙他这些年都没有下过山,一心钻研医术,外面发生的事他从不放在心上,今日本不打算提起大王子的无礼。”
斯特淡定的缓解场面的气氛。
他略显岁月的手微微抬起,托盘上的金珠便腾空而起,金珠巧妙的来到几人眼前。
“司年也没别的意思,他与白熙最要好,白熙自出生起也没人让他受过什么委屈,那日当街被人拦轿辇,此事若是传出去,他不在意,若是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也是扰人心绪。”
“白熙被我们宠着娇贵非常,若是此事草草了事,来日怕是就不是我们几人在这说话了!”
大巫师自然听懂这话什么意思,“斯先生说的有理,此事本就是我的不对,只要能让白先生消气,我自当全力做好,雅容公主的事,我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说着,他把权杖上的挂铃拿下来,权杖由身边的侍从接过,挂铃被他双手递过给白熙,“白先生,此物我多年一直随身带着,就是盼着有朝一日能再次见到您,如今物归原主,我再无其他心愿。”
诚意十足,白熙神色不悦,但他没再说什么,想玩的心都被这人给搅没了。
司年撇撇嘴,他确实有想让白熙出口恶气,可万万没想到在这都能遇到白熙早年间游玩时教过的人。
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可对外面的人,鬼仙宗一些小玩意,他们觉得无趣的事,都是他们毕生所求。
也不怪大巫师会用着这样急切盼望的眼神看着白熙,白熙对巫术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他透露一点皮毛,就能让这些人学一辈子了。
白熙到底没接过挂铃,他不碰外人碰过的东西,弟子上前接过,当然,用的是手中的托盘,他也觉得有些不太卫生。
和谈进程取得胜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本就是作为见证人,如今事情已了,参加完宴会,纷纷开始告辞。
君澈津日日都盼着他们走呢,恨不得他们马上离开他们国界,这些日子真是忙的他脚不沾地又水深火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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