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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奕身体是真的好。
都伤成这副模样,竟还能与她做这种事。
孟棠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穿好衣,打量一旁陷入沉睡的褚奕。
她提醒自己不要生气,哪日褚奕不禽兽了,那就不是他了。
只希望这雷雨早日过去。
孟棠忍着恶心,扒下了那些匪寇身上的衣服,给褚奕换上。
褚奕身子好,这会身上的伤已经止血了,只是不知内伤有多严重。
真是胡来!
初夏的雷雨一阵一阵的,很快就停了。
两个时辰后,褚奕睁开眼。
孟棠说:“陛下,您还能走吗?此地恐怕不宜久留,您杀了这一小队的匪寇,迟迟收不到他们的消息,恐怕其他匪寇会找来。”
褚奕一向记不清自己发病时的事,他捂着头起身,沉声问:“这些是我杀的?”
“是,陛下勇猛不凡。”
褚奕捂着胸口,下一瞬,唇角溢出一丝鲜血,缓缓往下淌着。
褚奕确实受了很重的内伤。
他吐出一口气,问:“梓童,现在是何时?”
孟棠看了眼天色,说:“约莫是巳时。”
褚奕试图站起,剧烈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这个冷漠多疑的帝王头一次狼狈的踉跄了一下。
孟棠赶紧扶住他,道:“陛下,您伤的太重了!”
“快走,那群山匪定在全力搜寻你我二人,此地不能留了。”
“可是您的伤。”www。
孟棠侧过头,望向他苍白的脸,她也是第一次瞧见暴君病弱成这样。
“无碍,等与我的人会和便好,走。”
“是。”
孟棠扶着褚奕往外走,褚奕整个人的重量基本都落在她身上,他是真的虚弱极了。
男人侧目,瞥见了她脖颈间那片吻痕。
忍不住伸手触碰了一下,嗓音低哑:“这些……是我弄的?”
闻言,孟棠嗔怒瞧了褚奕一眼,说:“陛下发疯时胡来,身子都成这样了,竟然还想着……”
褚奕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说:“朕发疯时记不清人了,却还是对你念念不忘。”
明明是对她的身子念念不忘。
一路上,褚奕给孟棠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