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李恪这才淡淡的开口道:“本殿下是谁,相信你们都知道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今天招你们前来,是为本殿下干活的。”
“我知道你们心里不舒服,但是本殿下是什么人你们可能比我自己都清楚,我向来有什么说什么,所以你们能来这里,只说明了一个问题。”李恪大声开口道。
“那就是,没人看得起你们!”李恪的声音又提到了一个度。
下面的这些文人士子都愣了一下,不过他们立刻都沉默了下来。
“你们这些人,有的出身寒门,有的家道中落,有的得罪了人。所以在那朝堂之上,或者是弘文馆,各个衙门,三省六部里面就没有人看的起你们。”
“所以你们只能是以求学,学习的名义滞留在太学等地方,但实际上,你们就像是臭水沟里面倒掉的饭菜,已经无人在乎了。”
这些士子们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他们真的没有自知之明吗?都有,自己是什么情况,他们自己都心里有数,而且他们也读过书,也知道很多道理,所以他们都知道,李恪的话说的是真的。
“但实际上呢?我不说将你们跟那些朝堂重臣相比,就说那些跟你们年纪差不多,但是却已经在朝廷里面担任职位的,有可能是你们曾经的同窗比,你们比他们差吗?”
“不差!”人群当中不知道是谁,大声喊道。
不错,有捧哏的了,这就是这些可以说是学生的文人和士兵最大的区别了,调动热血的方式也是不同的。
士兵没有命令,他们轻易是不会开口的,但是这些年龄并不大的文人士子却不同。
今天能来这里的士子年纪都不算大,年纪最大的不过是二十六七岁而已,实际上在大唐二十六七岁已经不小了,很多人三十多岁就有当爷爷的。
但这些二十六七岁的士子都是一直在太学等地方求学,根本没有遭受过朝堂等地方的毒打,而他们又读过书,觉得自己是以天下为己任的读书人。
所以可以说他们很天真。
“但,你们没有这个机会的,如果不是我李恪今天将你们要到这里来,你们将会一直以所谓的求学名义在太学等地方混吃等死,你们心中的抱负一辈子都无法实现,直到你们人近中年,蓦然回首却发现自己早已蹉跎一生。”
“而你们固然有一身学问,却无处施展,最终甚至因为种种原因,可能只能当个吏员,甚至当街给人以卖字画为生,连自己的妻儿老父都无法养活。”
李恪的声音就像是一柄柄重锤直接锤在他们的心上,这些人之前不愿意相信,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有机会,而且没有人给他们点明这个残酷的真相,但现在李恪给他们点明了。
李恪是谁?大唐皇帝陛下三皇子,大唐蜀王殿下!他说的话,已经算是一种半官方态度了。
“你们愿意这样吗?我想你们是不愿意的,所以本殿下将你们要过来了!”
听到这里,下面原本很多低下头的文人瞬间抬起了头,所有人都是面露期待的看向了李恪,对啊,蜀王殿下叫他们来,必然不是在这里仅仅为了讽刺他们一顿的!
“大唐政局有今天之局势是谁之责任?天下无寒门士子是谁之责任?当今圣人已经欲加强科举制度,给予寒门士子上升通道,但却屡屡受挫,是谁之责任?!”李恪连续问了三个问题。
无人回答,但却人人知道。
“但今日之格局,如不打破,大唐就如同历朝历代,最终都将走向衰亡!夫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而想建立一个不朽的王朝,人才合理的更替制度,推荐制度,合理的利用人才是最不可缺少的。”
“大唐最重要的是什么?人才!而你们,就是人才!”
“但想要建立这样一个制度难吗?难!而我今日招你们前来,就是为了这个伟大的目标!但我只是大唐的一个皇子,我从父皇手里面要来了不少工作,但这些工作前期可能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活儿,也许是个识字的人就能做。”
“但我希望你们去做,为什么?孟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你们书读的比我多,比我好,这个道理不用讲,我想说的是,细微之处见真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连微小的事情都做不好,你们如何去执行你们的抱负?!”
“所以,这些工作?你们有不做的吗?不做的,现在可以说出来,本殿下不强求!”李恪微笑着问道。
“殿下,你说,什么工作!哪怕是教孩子蒙学,我们都做!”一个士子咬牙切齿的大声开口道,李恪的话虽然直白,但是却说到了他们心坎上,因为李恪的工作不论大小,是在用他们,而朝廷……不用他们!
“很好!你们有这个心气,那本殿下就放心了,因为本殿下接下来有一个计划,一个让你们即便不在朝堂之上,但却依然可以影响朝堂,影响大唐国策的计划!”
“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天下寒门,天下不得志的读书人,都有书可以读,有言可以发,可以参加国策,可以上达天听,可以直抒己见!”
“最重要的是,可以对那些自认为掌控了这个时代上升渠道的那些人大吼一声:去他妈的!”
李恪的声音在最后这句粗口的时候猛地提高了一个八度。
所有士子文人都被吓了一跳,但是回过神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却又莫名的振奋,因为他们知道李恪说的那些人是谁!
“现在你们对这些不公,发出你们的怒吼,跟我一起喊:去他妈的!敢吗?!”
李恪的喊得脸红脖子粗的,但是却莫名的很提气。
“去他妈的!”人群当中不知道哪个士子跟着李恪大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