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又热了一个度,偏那撒娇是事实,找不出反驳的话。
于是胡乱出牌,“我可没说要进来,是你把我抱进来的!”
沈晏礼道:“你脚崴了。”
“对,我脚崴了,我……”白笙话接得太快,蓦然反应过来,她现在正站着呢,自己拆自己台了。
沈晏礼淡声评价:“活蹦乱跳的,也不哭了,看来好了。”
“啊,可能吧……”
白笙撩了下头发,视线移到旁边。
那气势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就弱了。
沈晏礼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冷冷地道:“亏你想得出来。”
白笙双手端着杯子,送到嘴边,抿了一口,闷声道:“那我想你了。约你你又不出来,我只能这么弄。不然一直见不到你,我担惊受怕的……”
“你怕什么?”
“我怕你跟别的女人好了,那我就没戏了。”
白笙没掉眼泪,但眼眶湿红未散,眉毛耷拉着,看过来的眼神很让人心疼。
沈晏礼没心疼,也没想过去抱她,哄一哄她。
手伸出去,拿走了她嘴边的水杯。
白笙走两步,靠近他,也伸出了胳膊。
她原本的动作是想抱他,可两只手在空中微停,最终只是轻轻抓住他大衣两侧,脸缓缓埋入他胸膛,闻着他身上的香水味,没说话。
沈晏礼低头看她,眸光颤了又颤,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来,停在她脑后,手指似乎有小幅度的抖动。
“怕我跟别的女人好,五年前……”他抿唇,停顿良久,“为什么要走?”
这是他无数次想问,但没有问出口的话。
原因很简单,是白笙先离开他的,相隔五年,他再问她这个,既显得他没有忘怀,又显得他卑微求爱。
他不想栽在一个女人手里,更不允许白笙看轻他。
至于刚才,话都说到这上面了。
白笙撒娇扮委屈的本事,简直和五年前如出一辙。沈晏礼五年前没把持住,着了她的道,五年后依旧见不得她示弱。
好几次,每一次,险些就不管不顾,理智全抛,想亲她,想和她拥抱,想把她卷进欲望的高潮……
沈晏礼最想知道的答案,恰恰是白笙最不愿面对的问题。
她不能说啊。
她没法回答他。
听见“五年前”三个字时,白笙眼睛都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