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宋春临等到家人都熟睡以后,才悄悄从后门走出来,一路将精神力放到最大,然后直奔周家。
那周家竟敢谋害他嫂子跟他大侄儿,真以为宋家是泥捏的不成,这周大伯父还妄想等他侄儿满月的时候来搞事情,他才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呢,作恶的蝼蚁,就该当场捏死,他宋春临不喜欢报隔夜仇,但他也并没有想让这些人好过。
于是半夜三更,周家院子外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宋春临指挥着藤蔓沿着缝隙进入周大伯父两口子的房间,这两口子睡得四仰八叉的,周大伯父在牢里待的这几年,被磋磨得不成个人样了,宋春临一时间竟无法将他从之前的那个周平联系起来。
不过这不是重点,这周平两口子睡觉都打呼噜,这样更方便宋春临操作了。
他可特意从空间里弄了几根水银温度计,敲碎了把里面的水银都灌进了两人的嘴里,怕剂量不够,他每个人都灌了一根,确认两人百分百能中毒了,他才转移战场,来到周安家里,跟周平不一样的是,周安回来以后老实了不少,宋春临就给他减轻了一些剂量,只灌了半根,剩下的明天再灌。
弄完这一切,宋春临拍拍手就回了宋家,而等他走后没多久,被灌了最多水银的周平两口子睡梦里就起了反应。
两人先是辗转反侧,周大伯母腹痛难忍,周平身子骨在牢里被磋磨坏了,反应比周大伯母还要大,他难受的呻吟了起来。
“孩子她娘啊,我不行了,我难受。”
周大伯母没好气道:“你少说两句,我也难受的厉害,哎呦,我肚子好痛啊。”
周平:“我心口闷,脑袋也疼得厉害。”
两口子思来想去,却没闹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第二天天色才蒙蒙亮的时候,两人就起了床,连早饭都来不及吃,便一起去了王大夫家里。
听到两人描述的症状,王大夫隐约觉得不对,但还是给两人对症下药了,待他们走了以后,他的徒弟才凑过来问了一嘴,这两口子是怎么回事。
王大夫摇摇头:“怕是不行了。”
徒弟被吓了一跳:“不行了?我瞧这两口子看着不像那行将就木之人啊。”
王大夫敲了敲徒弟的脑袋:“让你平日多用功你不听,连小小的中毒也瞧不出来吗?”
徒弟脖子一缩,讪讪道:“嘿嘿,瞧出来了,瞧出来了的,但师傅您不是也给他们开了解毒的汤剂吗?”
“虽然开了药方,但他们这毒中得蹊跷,区区解毒汤剂,怕是没什么用处了。”
徒弟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师傅开的药会没有用,挠挠头就去干活去了,完全忽略了周平夫妇为何会中毒。
宋春临不希望这两人马上就死去,他只是想让他们在这段时间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死掉,垂死挣扎的绝望,才是他想让那两口子体验的,至于周安,那半支体温计不过是给他一个警告,免得他将来效仿哥嫂,无事生非来跟自己家作对。
宋家不打算给孩子办满月酒,但自家人庆祝一下肯定是不能落下的,孩子满月这一天,顾逢云跟顾逢月都特意空出了时间,带着礼物上门拜访。
苏扶倾还是第一次来宋家,临到宋家门口还有些忐忑,还是顾逢云握住了他的手,给与了他无声的安慰。
有了丈夫的支持,苏扶倾才鼓起勇气从马车上下来,预想中的冷眼并没有发生,宋家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苏扶倾,早就没有当初那种义愤填膺的愤怒了,甚至在了解了他的身世以后,还对他多了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