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个籍籍无名的混混罢了。
“谁让你动手的?”
男人带着墨镜,明明看不到他的眼睛,但蒙面男却觉得自己被眼刀割了两块肉。
“是、是我自作主张了。”
他很卑微。
陆致弘摘下墨镜,盯着倒在甲板上,形容狼狈的叶兰音。
早上他察觉到不对劲,想去南洋躲躲,可到南洋的航线被一个航空公司垄断了,声称南洋气候有变,取消了所有航班。
陆致弘觉得不对。
新闻报道什么都没有,航空公司怎么可能自作主张取消所有航班。
他当即调转逃到码头,带着亲近的人手开着快艇赶过来。
顾不上打草惊蛇了,也许谢家人对自己早就起了疑心,才会有这些日子叫人匪夷所思的那些异样。
“还有多久到公海?”
陆致弘没有去看叶兰音,而是掏出一柄小刀,在甲板的船舷坐下,随意把玩。
“大概二十分钟。”
蒙面男看着老实开船的聋哑老人,忍不住朝陆致弘恭维。
“老板真是高明,找了个这么又聋又哑的老渔夫,往海上一躲,谁都找不到这里。”
已经两天了,这里风平浪静,什么危险都没有。
等到了公海,他们再随便去南边的小岛国躲躲,就更不用担心受怕了。
陆致弘不由得得意一笑。
这还是他以前帮家里人摆地摊时,随便看的一本二手书上的情节。
那日在度假村看清叶兰音和裴应淮后,他就开始着手准备了。
不是都在乎这个野种吗?他偏要把叶兰音绑在手里,谁来对付他,就别想他们谢家的种活着回去!
想到当年谢咏沁对他坦诚肚里有孩子的情形,陆致弘不由自主地冷下脸,露出令人害怕的厉色。
“陆总,”助理拿着卫星电话,眼底露出惊骇,“昨晚联系的那个黑客回复了,说您书房的电脑有过访问痕迹。”
“果然。”
陆致弘没有太惊讶。
他把小刀收回口袋,一向温文儒雅的脸露出狠色。
“谢咏沁、谢瑞淼,养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