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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讯1(第1页)

萧砺把许执事的小纸条塞进文胸里——身上也没别的地方还能装东西,幸好是美女给的小纸条。

叫了路旁的黄包车,拉自己回南七路。

在路上琢磨自己现有的就业方向,未来的选择,感觉搞私盐做大做强,赚上几百万不难,凭借特殊的能力进入官方乃至于国教后土宫也很有希望,我似乎是很特殊的人才,难的是这两条路背道而驰,似乎只能选一个。

一只好大个白纸蝴蝶扑啦啦的冲着她的脸砸下来,落在手里变成蝴蝶贺卡,展开来看:人类妹妹见字如面,你猜的很准哦祖母正罚我们面壁,客人劝都无效,你的信到了。祖母转怒为喜,说你人很诚实,灵草送你很合适,不算明珠暗投。现在她在抓着老邹算账,老邹是我们家常接触的灵草商人,这四样东西他给的报价是二十万,嘿嘿,完蛋喽。啵啵啵啵爱你爱你!祖母请你来我家做客!山君说这年头诚实的人越来越少了,骗子都该被吃掉,我要吃大腿。山花想效法古人笑谈渴饮骗子血。听说路上不安全,你下次写信,我去接你。爱你的山星,舔舔你的小脸蛋。

喜讯+1!

萧砺脸上猛一阵涨红,四十万就这么轻而易举到手了,虽然预料的不错,但他家真是大方啊。压力一下减缓很多,恰巧实力也有明显提升。

进一步想,如果我能拿下这个代理生意呢?我是不会做生意,也没有本钱,没有人脉关系,但只要踏实谨慎,别太冒险,未必不能做一个草药商人,需要什么知识我去学,换个工作也不费事,学得很快的。只要能从山君出售的灵草中赚10%的利润,四十万的货我抽四万,人家不嫌多,我不嫌少。

猛一阵狂喜过后,想起卓老师反复说自己太心急冲动,切记事缓则圆,得先调查调查。现在有三条路可选,各有各的风险和收益,都需要详细了解。既然灵草的利益如此巨大,有市场就会有行会,新人加入会有人找麻烦。洪门能作为靠山吗?如果不能的话,设法抱上后土宫呢?

老苟洗完澡在澡堂子二楼躺椅上吹风,一看黄包车跑过来习惯性的起来看看,再一看车上的人衣衫褴褛还赤脚:“我去,小方,你咋啦?”

萧砺已经恢复平静摆摆手:“还能怎么样。澡堂子有女池吗?”

澡堂老板:“里面都是套房,洗澡带推拿按摩,房间能上锁,也有女技师。”

给黄包车结账,回去拿衣服鞋子,就准备去街对面洗洗泥痕,小白医生把头发的长度也恢复了,但不负责清理尘土。想起他那双温柔漂亮的眼睛瞧着自己,似乎很是有情,颇有些欲语还休,像是想要见到自己,又不想多见到自己。

和这样一个人约会会很快乐,以自己受伤的频率,有个技术高超的私人医生也很重要。

真的很需要既提供不限量武器,又不计价提供医疗的金主老师。

小屋有浴室和床,温热的一桶水,甚至还有淋浴,洗干净尘土又泡了一会,女技师——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女人走进来,在她身上哐哐哐一顿推拿捶打。

萧砺总能被按摩师弄的像吸了薄荷的猫,这人手法专业,沿着穴位经络一顿揉搓,把她拎起来抖一抖,疲惫顿消。晃晃悠悠的走出小屋,躺在休息大厅里吹风。

澡堂的老板殷勤的端过来一杯茶:“你这是遇见天灾了吧?刚刚电视上说城里商业街遭难了。掉了多少点啊?哦我叫郑稻,稻谷的稻,你叫我老郑就行。喝茶喝茶。”

胖子像个被吹起来的气球一样轻轻跃上二楼窗口:“流年不利,你去后土宫拜一拜吧。正常一个鬼一年也碰不到你这几天这些事。”

萧砺清清爽爽的拨弄头发:“过几天就去。这地方求事业灵吗?不是我骑驴找马,现在有个工作说是看上我了,又不透露具体的前景。”

胖子道:“山君看上你了?这大伙都不熟,人家是天下走兽之主,够不上。”

萧砺点点头:“郑老板,我伤的不轻,但总共才掉了一个点数。二位哥哥,后土宫执事叫我过去,找她,没说什么事。这能有什么大好事不?”

胖哥出身天理寺,苟哥是人类但曾经在后土宫求学,郑老板天从早到晚站在路口传闲话,萧砺手里虽然没有搜索引擎,但胜似询问贴吧网友。

仨人说的又详细,又周密,一旦有了神通,前程容易安排。后土宫的学子招收条件硬性基础是道德和自律。

胖子回忆了一下:“规培生就是不要学费不挑天赋,到时候效力三十年。会安排去绘制符箓,制作法器,有天赋的人成为医生,进入各部门,更优秀的成为执事。

举荐生只是少量的名额,给后土宫认可的人,可以转赠,但学费超高,这个给王孙公子准备的。

特长生则是天赋和人品超强就可以带饭上学,效力十年就行。

还有一种是直接买适合自己的修行法门,拿走完事,没有老师负责售后。”

“后土宫不仅同时对标教廷和科研机构,同时还负责治疗阳世之人的精神问题和灵魂问题。可以偷偷去人间玩哦,哎,好怀念阳光。”

萧砺猛地一震。

胖子探究的看着她:“你应该够得上特长生。”公门之内好修行,也很容易害人,希望你没干过帮凶手欺负受害者、欺负老实人和死者的事。要是帮着凶手说话,职业和稀泥,谁能受委屈就让人多受委屈,死人没人权顾着活人,完喽。

苟哥:“我当年是规培生,效力三十年其实没什么的,譬如说我死那年,小儿子四岁,我爹妈投胎转世去了。我上完学、效力结束之后,我儿子才刚四十岁,等他下来的时候,我房子贷款都交完了。”

李路自己是老板,并不放假,从屋里盘了一会铸铁手串,走出来在门口摇椅上吹风等客人上门。一抬眼看自己手下仨得力干将,都整整齐齐的躺在对门澡堂二楼大厅:“小方,你不是出去玩了吗?”

萧砺趴窗口答曰:“出门一趟损失上千,不如躺在这里吹风。我爱工作。”

李路:“你买啥了?”

“带了七百块钱出门,连衣服一起毁于那个不知为何不能提起名字的灾难。”

李路叹了口气,为之庆幸,指指点点:“说那种段子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萧砺忍不住好笑,民间以讹传讹的禁忌总是很多,却未必懂得高层心中真正的禁忌。抬手做了一个把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只有两个选择又没钱的时候很难办,现在有三条路可选,三选二那可容易。

苟哥回忆当年:“三十年里包吃包住的,每周给两支香,卖到市上一支就五百多。”

萧砺忆往昔大吃大喝,伤心的泪水从嘴角滑落:“我活着的时候就俩爱好,一个买刀一个是吃饭,食堂还好,一天吃四顿不重样。后厨大师傅跟我关系好,天天卤牛肉,卤鸡腿,烧鸭烧鹅都给我准备好。哎呀哭了。上次和苟哥看见那个香塔的时候,真馋了,这次去城里看到香烟店,各种香都搭出花样,还有层次,早晚弄一盘吃吃。”

苟哥:“找你胖哥,他有这个手艺。他们拆散整包的香饼,搭一下就价格翻倍,别上这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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