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舒察觉她并不捻酸,身上仿若长刺,处处不痛快。冷声道:
“拟了几个侯门公子,没定呢。也可从今科选状元、榜眼、探花,横竖要看她的意思。”
絮儿睃李辞一眼,憋笑道:“那她的意思呢?”
萧云舒的目光不自觉飘到李辞身上,故意硬着嗓子说话,“她还是那样,傻呼呼的。”
絮儿脸色一变,居然还惦记李辞呢。
要是萧云画知道李辞的真面目,小气,记仇,满肚子坏水捉弄人,还会喜欢吗?
然而今天来不是为吃醋,而是打探萧家在京的动静。
来前集美说萧将军在京的宅院,就落在西大街。他夫人和萧云画自去年来京,原说待半年,却迟迟没回西北。
萧家的书信往来必然绕不开萧府。得找机会探一探萧家的根底。
絮儿将话题转向萧将军的信,“西北路途遥远,不知送一封信要多久。就怕萧将军心中有了人选,云画姑娘又有了人选,书信传来传去,倒耽搁了。”
萧云舒嗤声一笑,很有些鄙薄,笑她小家子气。哭得红肿的眼睛难得迸出神采。
“这有何难?军机六百里加急信使,十多天就能送到。”
一副讥讽絮儿没见过好东西的神气,给絮儿看笑了。
隔日达航空件她都收过,萧云舒的优越感简直好笑。
“弟妹问这些,可是要给谁寄信?”
李赟打断絮儿,余光轻扫萧云舒,怨她被套话而不知。
转而道:“多亏萧将军带兵守国门,百姓安居乐业,驿站通达,书信比起前朝便利许多。”
见他有意岔开话题,李辞道:“虽如是不可大意,听闻凤翔府一带不大太平,常有土匪山贼劫道。”
李赟笑了下,略显尴尬,“再怎么也不敢截军机书信,那是杀头的罪。”
絮儿与李辞相视一眼,心意相通。倘若萧将军给黄大人的信被人动手脚,不是身边人所为便是一路送上京出了乱子。
还是得去萧将军府走一趟,拿到书信仔细比对。
恰春风轻拂,吹乱鬓边发丝。
絮儿揉着脑袋哀叹了声,“真给三嫂说中了,这厅上几面都是风,吹得人头疼。”
“要不要紧?”
李赟和李辞异口同声地问,场面益发尴尬。
萧云舒皮笑肉不笑,“春天风大,齐王妃年纪轻不知道,不妨吹坏哪里,老了可要犯病。”
配合她的话,絮儿眉眼挂满哀愁,“多谢三嫂关怀。听闻萧太太从前犯头风,前些年用药治了。我近来时常痛得睡不安稳,想着哪日登门向夫人讨了药方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