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儿,宗内饮食一向清淡,可食得习惯?”
“宗主,汪毓食喜淡口,剑宗食物于我而言,当是极美味的。”
“那便好。”花万剑揽过汪毓,威严不复,亲昵也是:“私下我此二人,还以旧谓相称,我唤你毓儿,你叫我……”
“好人前辈!”
“嗯。”花万剑拍了拍汪毓肩膀,欣慰浅笑。
是日汪毓晨起欲爬至山腰吐纳练剑,不曾想花万剑竟于此打坐,本是想退不做扰,被花万剑呼来二人谈着心。
“你入剑宗已有数月,我闻堂主有说你总是各堂俱听驳学杂剑,暇时孤身练剑又不如何请教深究,我不知你当下剑技如何便无法说出你这番是好是坏,不过,心猿意马闭门造车终归是不可取的。”花万剑抬头看了看山下美景葱翠,二人一时无语,静默多时,辄见花万剑摇了摇头,笑道:“是我想多了,你小子又怎会犯如此大忌。”收回搭在汪毓肩上的手,“且不知你小子也是个剑痴,恨不得天天时时刻刻分分都琢磨那个剑样,哪里舍得闲下心来。”
汪毓只是立在花万剑身前,嘿嘿笑着并不答话,花万剑屈指敲了下汪毓脑袋:“鬼精鬼精的。”起身负手而立背示汪毓:
“半载后的比剑,可有信心能入内剑阁?”
“没有。”
“哈哈哈哈!臭小子,看你这一脸溢出来的自信,你敢与我说没有信心?”
“嘿嘿,同宗剑友们都用心得紧,分堂拜师各自领路,我不过自己摸着石头过河,哪来的信心。”
“没有信心,那好人前辈送你点信心,如何?”
“啊!”汪毓欣喜叫出,盯看着花万剑好一阵子,“好人前辈,你要授我万剑诀!”双手拥来正是抱样。
“非也非也,你怎变得爱投机取巧了?”花万剑小力拍开汪毓双臂,侧身让过:“规矩改不得,你尚未入内剑阁,万剑诀自是不可授,若另授你技于其他弟子也不公,我不可枉自偏私。”
汪毓笑意不减:“那是自然,晚辈不过随口一说,便是好人前辈有意教我,我也无颜自学。”
“你救过我命,我该是授你剑诀,但既已立状在前,便等一年之后再说,我料你也不会叫我失望。你剑资聪颖心术且正,便是没有咱俩这层关系,万剑诀迟早也该传于你类,所以你也毋要多想,眼下我另有他法助你。”
“那……好人前辈何时祝我通穴?”
“哈哈哈哈!你啊你啊!早便等着我来开穴不成?”
汪毓狡黠笑道:“好人师父总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又哪里舍得我真真受这堵穴之苦。”
…………
剑庄内外多处拼杀,刀剑击鸣之音不绝于耳,火起断垣横尸遍地,嚎叫厮杀声此起彼伏。
“好小子,你又赚我一剑!”
郭磊大口喘着粗气,一掌覆在肩头,掌下血流不止,面色惨白死盯着汪毓:“不曾想花万剑还舍得用如今这副身子替你通了气穴,你可是拜了个好师父!不过化气散之毒,可不是这么简单能化去的,兔崽子,我留你不得!”凌掌飞去。
汪毓双剑做抵架错开来:“何说?我师父怎样?他身子怎样!”
“哼,中了门主的毒,就算是他花万剑哪能全然无恙,不过数月便能重返巅峰功法剑诀更是超于平常,这哪是什么因祸得福,他花万剑定是以阳寿为偿硬是提功,出一次手便折几分阳寿!你信是不信,你师父早是安排好了身后事,他定是活不多时!”
“贼人诳语胡说八道,看我不揪烂你的口舌!”挺剑刺去,郭磊银掌掠出格开铁剑一掌拍在汪毓胸口,汪毓已将内力摧到膛口处护住,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倒射飞出,饶是胸口气血翻腾却是未曾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