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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回 叵测心(第1页)

冷雨如注打在花满溢的身上。眼前之人的身手只怕比他到目前为之交过手的人都厉害,在力道他已不是对手。好在花家世代相传的剑法便将就一个四两拨千斤,比起蛮力与墨守成规的一招一式,这剑法更注重对于具体情况的化解。

按照他父亲花覆海的说话,这套剑法便是遇强则强。只可惜花满溢也只学了些皮毛,毕竟他的母亲也不想这一代花家唯一的男丁再赴险境。她独自一人拉扯几个孩子长大,这里其中有多少苦楚,兴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花满溢虽然知道自己母亲的良苦用心,但站在镇三山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懊恼了些,自己当初为何不多学个一招半式。

自镇三山知道这小子的力气不如他时,这手里的刀法便转守为攻,专攻花满溢的弱点。卯足了劲儿,砍出劈山之力,纵使花满溢挺剑挡下,虎口却也震得生疼。他如今只求萧墙那边能早些解决,快点过来帮他。

“小子!分心是会丢了性命的!”

话罢,镇三山的朴刀已至身前,花满溢躲闪不及再次以剑刃挡下。然而此番却因剑未拿稳,竟被镇三山手里的朴刀震掉脱手。看着散发着力气的鬼头袭来,花满溢连连后退。一个不经意却又猜到了颗粗大的石子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眼瞧着那镇三山的鬼头一到面前,花满溢知道自己是躲不掉了。就在他准备闭眼接受自己的命运时,镇三山的胸膛突然钻出来一个匕首尖儿。

“你……你小子!”镇三山被人从后面偷袭,一口鲜血呕了出来,悬在半空中的朴刀最终还是没能落下来。

而他身后那人却并未拔出匕首,而是捡起地上的剑,趁着他动弹不得又朝着右臂上补了一刀。

剑刃锋利银龙闪过,镇三山那持刀之手便连同鬼头朴刀一起坠落在了地上。后者捂住自己那喷血的右臂伤口,最终倒在了血泊中抽搐不止。

萧墙一把将满身泥泞的花满溢从地上给拉起来。后者却极为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道:“卑鄙。”

“好!那我不卑鄙,你还是‘堂堂正正’的死在他刀下吧,如何?”萧墙反驳道。

花满溢闭口不言,从他手中接过滴血的剑刃,捂着刚刚被其划到的肚子,脚步一深一浅的走到镇三山面前。那倒在血泊里的土匪头子如今只剩下一口,花满溢用袖擦去剑刃上的血渍,冷冷的看着血泊中的镇三山。

“真是讽刺,你杀过那么多人,有想过自己终有一天会躺在血泊里,如同那些乞求你放过一条生路的无辜百姓,一样的死亡方式?”花满溢问道。

听到这话,镇三山笑了:“哈哈哈哈!小子,你以为……干我们这行还会奢望善终?我杀了那么多人,只知是会下地狱的,可老子不在乎!老子只要当时活得自在便够了。倒是你,真以为杀了恶人便算是做了件善事儿?”

花满溢没有回答他,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跟一个将死的恶人多说上一个字。

他只冷漠的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的眼睛缓缓合上,那捂着伤口的手臂缓缓坠下。一边的萧墙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自他看到那双嫉恶如仇的眼睛之后,他便觉得这个叫花满溢的世家公子,可能有着旁人所不为人知的一面。

“那帮人你怎么处理的?”比起自己,花满溢倒更在乎萧墙是怎么从那一百多号人手里逃掉的。

萧墙坏笑道:“简单,当那被抓的小厮看到的我的时候,那肯定会告诉别人我是谁。”

“这跟你收拾他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跟他们打包票,说他们的老大死定了,如果放我一条生路,他们至少不会被官军清剿。”

“这……他们就信了???”花满溢一头雾水,寻常人怎么可能就听信了他的三言两语。

“你傻?我平白无故这么告诉你,你信吗?”

“当然不会信。”

“这不就对了嘛。”萧墙白了他一眼,又指了指花满溢的身后。

后者转过头去时,看到的是几十个灰头土脸的土匪,如今正目瞪口呆的望着二人。

“所以我让他们都跟来看了。”萧墙笑道,说到这儿不禁又白了花满溢一眼,“我记得有人不是说他挺厉害的吗?这咋打了两回,就没一次赢的?”

“我……我那是输在了运气上!你背后捅刀子,还有脸!”花满溢的反驳此事显得苍白无力,毕竟比起自己之前从护城河里捞出萧墙的恩情而言,这短短的两日内,他已欠了萧墙两条命。

萧墙看了一眼身后这帮人,喊道:“怎么?现在不走,还等着官军来了领赏吗?!”

他这一喊,这帮呆住的小厮才反应过来,连忙四散逃窜。看到这一幕,花满溢有些不理解了,“他们近一百号人,愣是不敢动你?你可是杀了他们的大当家的人,他们就这么走了?”

听闻此话,萧墙微微一笑,“哎呀大少爷,你果然就是在大院里呆久了,不知道这人心叵测。你真以为他们跟这镇三山有多大的情谊?大家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如今镇三山坏了规矩,连寻常百姓的性命都敢随意践踏,被官军盯上了,这以后还有好日子过?”

萧墙自当初瞥见那害怕镇三山的小厮时,就已经知道了,他们对这匪首没有尊敬,只有畏惧。被欺压久了的人,自然不会去维护那个欺压他们的人。

花满溢听完了话,又觉得似懂非懂,“道理我都明白,可他们为什么不杀了你?他们是匪,你跟她们又不是一路人。”

听到这儿,萧墙知道这里面的关系,他是和这个贵公子说不清楚了,不耐烦道:“罢了罢了,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慢慢悟吧。”

话罢,萧墙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镇三山,若有所思。因为刚刚他和花满溢说的话,有那么一句让自己觉得在意。

镇三山说花满溢坏了规矩。这可真新鲜,他俩初来乍到的,又怎么会坏了土匪的规矩?萧墙又想起那小厮说的话,镇三山这几日的反常行径,难不成是被旁人招惹的?若真如此……他们俩又是替谁背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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