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冷笑道:“我就看看有那个不要命的夜香郎敢要你家的土地堆置夜香,既然你们母子不识抬举,我也就不废话了,你们等着买地的钱全部打水漂吧。”
说完之后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八十贯钱,咱们家是赔的,当初为娘买那块地的时候就花了两百一十贯钱,就这,还不算地面上的铺子。”
“洛水赔了六十五贯钱,这些钱盖房子足够,却不够添置家什的,这一场大火,咱们家算是损失惨重了。”
“儿啊,娘很想和这些混账东西拼了,可就是不敢啊。”
铁心源把母亲扶到屋子里笑道:“当然不敢!在儿子眼里,您的命价值万贯,孩儿的命也价值万贯,虽说先生教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话,可是咱们两个都是金贵的宝玉,就这样和烂瓦罐碰碎了,实在是不划算啊。
不如咱们不拒绝,也不答应,等等再看,谁知道后面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变故。”
王柔花双手托着下巴道:“也是,八十贯钱卖掉之后,以后咱们娘俩再西水门一带就没法子生活了。
濮王这次要欺负很多人,要是咱们家胆怯了把地卖掉,那里别的不想卖地的乡邻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左右不过八十贯钱,不要也罢。”
母子二人说的正欢,忽听得外面“嘟嘟嘟”的哨子声传了过来。
王柔花瞅了儿子一眼道:“公主来了。”
铁心源指指院子里正在把小狗往篮子里叼的狐狸道:“人家是来看小狗的,不是来看我的。”
王柔花眉毛挑一下怒道:“我儿子长得唇红齿白俊秀可爱有什么不能看的?”
铁心源黑着脸道:“唇红齿白也就罢了,俊秀可爱和我沾边吗?以后说话的时候不要昧着良心说。”
王柔花大笑一声,给头上包好青色布帕子,裹上一件丹青色的大氅子就去跨院的牲口棚牵马,套上马车径直去了中人坊,铁家的汤饼店必须尽快开起来,否则那三个婆子家里就要断顿了。
“铁心源,铁心源,南山有只羊,你吃肠,我吃肉……
铁心源,铁心源,南山有只羊,你吃肠,我吃肉……”
“好了,好了,肠子和肉都归你。”
小公主怀里抱着一只小狗笑的咯咯的站在皇城墙上朝刚刚出门的铁心源吐舌头。
“不错啊,已经开始学《论语》了,了不起啊。”
“我家帝姬顶顶聪慧了,先生已经夸过好几次了。”
“学论语就很了不起吗?前几日那个来找我的流鼻涕的胖子知道不?那家伙已经开始学习《诗经》了。至于我,《楚辞》已经学完了,先生如今正在教授对仗之学,过些天我就能作诗了。”
小公主听铁心源吹得厉害,赶紧把身子凑到城墙边上问道:“晏相国五岁就能作诗,你如今也能作诗吗?听先生说,作诗很难的。”
铁心源正要说话,王渐那张可恶的脸出现在城头,俯身瞅着一身绿袄的铁心源道:“好大的口气,咱家就听听你这个小蛤蟆能做出什么样的诗歌出来。
哼哼哼,要是诗歌做得好,咱家就主动替你向陛下求情,免了你冒渎帝姬的大罪,如果诗歌做不好,哼哼哼,一顿板子你是逃不掉的。”
铁心源苦恼的揉揉面孔抬头道:“您这就是不讲理了。”
王渐哈哈大笑道:“道理都是我家的,皇家什么时候跟人讲过理?赶紧作诗,咱家也好帮你找一个脱罪的借口,不说别的,光是骗走公主的私蓄就是大罪一条。”
小公主的嘴巴张的老大,抓着王渐的衣角道:“不是骗走的,是我拿给他的,要他帮我给父皇筹备千秋节礼物的。”
王渐安慰公主道:“帝姬啊,这小子可恶透顶,如果不杀杀他的威风,以后还会更加无理的。”
铁心源把两手聚拢在嘴边大声的朝城墙上吼道:“作出一首好诗就能免掉以条罪名吗?我要是多做几首怎么算?”
王渐腆着大肚皮笑道:“我大宋向来是以文治国,你要是真能作出几首好诗出来,官家免掉你几项不值钱的罪名也算是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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