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伤心,非彼伤心。
明天晚上就是顾湛规定的期限,这二十四小时,是她最后自由的时间,想想都觉得凄凉。
许一宁很早就从市局离开,回宿舍收拾东西。
人总要到搬家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东西多,光书就能整理出几大箱子来。
许一宁一本没拿,衣服也是挑了几套常用的,简简单单的收拾了一个箱子。
站在房里环视一周,她决定去见个人。
夏夜七八点的政法学院热闹非常。
一条大道两边,大排档、烧烤摊、奶茶店鳞次栉比,男人女人高声喧闹,是最普通的人间烟火。
拐弯向南,喧闹一下子散开。
这条街上都是高档酒店,成衣定制店、咖啡店,以及个性不一的各种小店,是小资男女以及情侣的最爱。
走了几分钟,拐进一个中式小院,在院中坐下,服务员看她来,没上前招呼,反而往后场去。
片刻后,朱宴从店里出来,在她面前站定,“今天有点忙,想吃什么?”
“老样子。”
“等着!”
十分钟后,服务员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疙瘩,不用低头,便是香气四溢。
许一宁尝一口,眉毛舒展,抬头,“跟你们老板说,好吃。”
服务员笑笑忙去了,一星米其林餐厅--宴味,如果连碗疙瘩都做不好,还混什么混!
宴味的老板叫朱宴,朱寒生的独女,没继承老爹缜密的推理能力,只对做饭做菜感兴趣。
大学一年级辍学,正式拜师学艺,五年后出师,一个人开车自驾旅游,走走停停,吃吃喝喝,三年后回来开了这家宴味。
十点钟,食客渐散。
朱宴脱了围裙帽子,在许一宁面前坐下,递过去一杯浓浓的普洱。
许一宁尝一口,皱眉。
苦。
虽然苦,但一滴都舍不得浪费。
静静地喝完一杯普洱,许一宁看了看时间,“走了。”
“最近新学了一道菜,想不想尝尝?”朱宴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