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萧绍笑道“等等,怎么就公然偷盗了”
他忽然抬手,抽出戚晏发上的木簪,拆了他的发髻,然后用手拢了拢头发,将那枚玉簪缓缓插了上去。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中,他踢了踢戚晏的膝盖“小爷赏的簪子,为什么不戴收在袖里藏着不见人,是能长出花吗”
戚晏从他动作起,便顿在原地,直到发簪被拆了,发丝散乱又被萧绍拢起,那枚玉簪端端正正地插了上来,才恍然意识到萧绍递了个台阶。
他敛眸应了“簪子贵重,怕磕了碰了。”
萧绍“戴吧,磕了碰了给你补一个。”他嫌弃的看了眼戚晏:“跟在我身边,打扮的这么寒酸,像什么样子什么时候我的近侍,连根玉簪子也戴不得了”
“”
口吻挑剔,却是在回护着。
戚晏悄无声息地放开紧攥着的衣袖,跪着的姿态放松了些许“您教训的是。”
66“”
他试图挤进来“不是,宿主,你听我把话说完啊,后半段不是这样的,我们”
萧绍却已经将事情盖棺定论了,他闲闲看了眼谢广鸿,抱臂道“误会解开了,还围这儿干什么,散了吧。”
66流出不存在的冷汗“等等,宿主,我们”
萧绍便抬头,漫不经心地扫了它一眼。
66“”
那一眼平平淡淡那,却又不怒自威,系统一哆嗦,忽然泛起一股凉意。
萧绍做了十几年皇帝,生杀予夺,执掌天下,他要做什么,何曾轮到一个不知是什么的精怪掌控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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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要收回刚刚的话坏人
还是谢某林某和白某好至少不会凶它
它想念前面三个宿主了
此间事了,众人鸟兽做散,谢广鸿略有不甘,萧绍在场,终究不敢说些什么,与元裕一同走了。
萧绍则翻开书,见压着的信纸墨痕已干,他从到到尾通读一遍,不由生出两分惜才之心。
策论经过完善,更加逻辑顺畅,鞭辟入里,将改革的阻碍困境一一说罗列了,思虑之缜密,即使萧绍亲眼见证了他皇兄的改革,也不得不为之叹服。
他翻阅书信的时候,戚晏就就端正的跪在原地,任由萧绍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从头到尾的打量,那目光极有侵略性,像要将他里里外外看个分明。
萧绍在思考。
他瞧着戚晏,心道宋太傅没看走眼,他这个学生确实有济世救人、匡扶社稷的才干,倘若他萧绍后世登基有这样一位佐臣时时提点,必将事半功倍。
将戚晏困在后室,就像将飞鸟困于笼中,可惜了。
萧绍讨厌前世的
九千岁是真,那时两人所属势力不同,戚晏手段凌厉,难免让人忌惮,更何况他与谢广鸿的死脱不了关系,萧绍和谢广鸿一起长大,谢广鸿死了,萧绍感情未必有多深,还是不悦的,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