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婢这……”
看着她这副样子,姜初月心下稍安,她缓缓坐在椅子上,声音也温和许多,“说吧,我想听听,恕你无罪。”
白芷面颊渐渐染上红晕,眼睛也看向别处,声音变得结巴起来,“是,是奴婢的一个同乡,他是赵公公的徒弟,奴婢向他打听时,他同奴婢说的。”
说着,她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脑袋‘砰砰砰’磕在地上,“奴婢,奴婢求殿下,不要说出去。”
“否则他会没命的。”
“起来,本宫不会说出去的。”
姜初月从椅子上站起身,将她扶起来,安慰道:“本宫谁也不会说的,放心。”
“不过,你和他仅仅只是同乡关系?”
听见殿下的问话,白芷苍白的脸色,慢慢涌上一丝悲伤和喜悦,“是,是同乡的关系。”
说罢,脑袋再度低垂。
“白芷,你的头快要埋到肚子里去了。”姜初月笑着打趣,却也没有再问的意思。
她知道在宫里,有不少的宫女和宦官,相互对食。
对此,她既不反对,也不赞成。
这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活得不易,只要不危害到主子,她全当不知道。
见她没有再问的意思,白芷悄悄松了一口气。
但阿如可能身死的消息,像是阴云一样笼罩在她的心头。
她不明白,为什么从前,在未央宫伺候母后的宫人都死了,就只有一个阿如活着?
可如今,为什么阿如也死了?
还有从阿如房间内搜出来的簪子,毒药,到底是谁的?
这些谜团,全都围绕着母后。
一个可怕的想法,再度涌上心头,难道母后的死,真的另有隐情?
秋风吹过,窗外的叶子,渐渐开始落下。
天幕阴沉沉一片,乌云压在头顶,呼吸也变得滞涩起来。
夜里,漆黑一片,一点星子都看不见。
姜初月换了一身夜行衣,泼墨般的颜色,和黑夜融在一起。
她的动作如猫,轻盈又灵敏,几个起跳,就消失在重重宫苑内。
碧彤跟在身后,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