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没有工业污水,穿城而过的通和渠是不少城中贫民的饮用水来源。
所以桥下的渠水还算清澈,月光下的渠水中,赫然有一个身影。
许小七知道那绝对不是个活人,因为那东西的脑袋一直都在水面之下。
许小七也知道那也绝对不是什么失足落水的浮尸,因为那身影是立在水中的,还在慢慢的行走。。
水中的那东西,个子不高,月光之下能看到上半身的皮肤发青,布满褶皱。因为背对着许小气,看不到面容。身后似乎还背着个小小的包裹,看样子竟好像是在水底赶路。只从赶路的姿势上,许小七竟是看出了那玩意好像有些怨气,像是个勾着腰正在生气的老太太。
大气不敢出的许小七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一直等到那个水底的东西慢慢消失在视线内,才匆忙吐出一口浊气,一屁股坐在了桥面上。
灌下去一大口酒,“他妈的,打更人的差事,还能不能干了?”
越过小桥,许小七总算是稍感心安,这里已经接近府城的核心区域,大户商贾和衙门都在附近,巡城的兵丁夜间也会多从这里绕几遍。
“邦~”
“邦邦~”
“丑时已到,小心火烛。”
许银锣终于想起自己的本职工作,扯着嗓子报更。
再往前,就是刘府大院。
身为永平府的豪门,一门三进士,三代为官,而且都不是小官。这刘家宅院在府城内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豪宅。
门前一丈多高的青石狮子威风凛凛,高墙红瓦,红漆大门两丈高,好不气派。两只巨大的灯笼挂在门前,里面的灯烛小儿手臂粗细,彻夜不灭。
许小七从刘府的门口路过,露出艳羡的目光,“劳资若是有这大宅子,岂不是想娶那家的闺女,就娶哪家的闺女?上门提亲的媒婆估计把门槛都给踩平了。嗯,勾栏里的姑娘得上赶着免费跟劳资睡!”
刘家的大门口亮敞,许小七揣着他的更锣坐到大门下面的台阶上,掏出酒壶灌上两口,今夜闹心的事情接连不断,准备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若是能遇到巡城的兵丁,那便最好了,央着一起走,那些丘八估计不会拒绝。
夜风吹过大街,卷起些许灰尘,许小七没等到巡城的兵卒,身后的刘家大院里隐隐的传来女子的惊呼。
紧跟着整个刘家就闹腾起来了,其实院里的响动不算大,但是在寂静的深夜里就显得动静特别清晰。
许小七好奇的趴在门上偷听,只听到隐隐约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
“又是。。。邪祟。。。闹了?”
“哎,可怜秋兰她才。。。。”
“这才几天?又死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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