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被弹劾了,还是很紧张的。
只不过说他搞拍卖是轻佻浮浪他忍了,说他轻慢大臣是因为户部尚书刘光旭使坏,他也能接受。
可这“勒索民财,逼死良善”又是什么鬼?
李恪心里不服气,刚要开口,耳边却传来雍帝阴冷的声音:
“太子还有何话可说?”
李恪下意识的就是一抖,不过想起昨天王莽说的那些话,李恪的信心又足了起来,赶紧按照和王莽商量的策略开始请罪:
“儿臣行为不检,亲自叫卖太过冒失,的确有罪,请父皇责罚。”
雍帝缓缓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居然如此,那就罚俸一年吧,以后当引以为戒才是!”
“父皇教诲的是!”
李恪配合的极好,老老实实的领罪:“儿臣谢父皇隆恩。”
这两父子就像唱戏一样,把朝堂上汹涌滂湃的弹劾就这样轻飘飘的揭过去了。
能占在朝堂上的,没几个不是心思通透之人,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对这个之前存在感极弱的太子刮目相看。
那些脑子还清醒的科道言官们心里大叫可惜,可这个时候也只能悻悻的住手,不敢激怒雍帝。
然而今天来上朝的人里面,却有一个人极为愤怒。
这两天秦王李恢使劲浑身解数,才好不容易掀起了针对李恪的浪潮,他怎么肯如此轻易放过?
无视了那一道来自文臣前排中的警告眼神,李恢轻咳一声,看向崇政殿中某处的眼神却变得危险起来。
陆文廷暗自叫苦,此时的局面已经明朗,很明显雍帝还不打算处置太子。
可谁让他早就投靠了秦王了呢?
身为秦王的守户恶犬,陆文廷心里闪过一丝悔意,可最后还是毅然挺身而出:
“启奏陛下,日前五城兵马司接到报案,说是京都最大的典当行砚宝斋的掌柜刘大富,被人敲诈勒索,不堪重负之下,投缳自尽。而凶手,却是当今太子李恪,请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