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的称呼已经改过来了,可态度么,还是以前那样,似乎“李大哥”和“太子殿下”这两个身份对她来说没什么两样。
李恪却也没有去计较,本该病倒的他,此时虽然说不上精神奕奕,可也没有半分病容,只是人却很懒散的躺在车厢里。
最让人可恨的是,这家伙动不动就支使人,不是给他捶腰捶背,就是服侍他穿衣洗漱。
小包子从小做惯了这些,还没什么,陈悦薇也被他这样支使,可是气的不轻。
偏偏这家伙还故意的,经常把小包子支楞出去跑腿,然后煮水烹茶这样的小事,就责无旁贷的落到陈悦薇头上了。
每次都把这个美丽的女郎中恨的牙根痒痒,可圉于身份,陈悦薇还不能不从。
今天倒是没折腾小包子,原因嘛,女郎中忍了几天,实在忍不住了,捶背跟锤鼓一样,敲的李恪龇牙咧嘴的。
李恪欺负了她几天,心里也知道她的气性大,嘻笑着把事情揭了过去。
但是由奢入简易,由简入奢难啊,已经习惯了被人服侍的李恪只好把小包子留在身边了。
小包子也早憋了一肚子意见,这逮着机会,就冲李恪抱怨起来:
“我听王莽他们说,天下的驿站都是势利眼,咱们明明是东宫太子,可他们不但看不起咱们,还只给了咱们五品官儿的待遇,这不是欺负人嘛?”
李恪被小包子服侍的舒服,懒洋洋的伸了个腰,然后“嘣”一下敲在她的脑门上:
“好的不学,学人家告状!说吧,是谁让你到我面前来卖弄唇舌的?”
小包子本来被打了还有些不高兴,没想到一下就被李恪揭破了底细,那点小怒气马上就卸了个赶紧,心虚的喏喏:
“哪,哪有?我,嗯,我就是为殿下您抱不平嘛!”
“哈?”
李恪都有些刮目相看了,戏谑的反问道:
“怎么个不平法?那你觉得,孤该怎么做啊?”
李恪被逗的直乐,装模作样的配合这小丫头做戏。
小包子哪想得到那么多,马上就迫不及待地把从别人那里学来的话头噼里啪啦的倒了出来:
“那还用说,这些狗才目无君上,殿下应该直接把他们拿下!即便是顾忌到朝廷的风议,也可以参他们一个,咦?参他们一个什么来着?”
好么,这丫头学人舌头学一半,忘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