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两骑并行,从精骑营后面走到前台,两人的打扮都差不多,都是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打扮。
只不过何兴枞手中的是浅黄绢布,何兴杶手中却是的长弓利箭。
都是同一个祖宗传下来的,秦州堂和祖堂虽然已经剑拔弩张了,但是整个雍州何氏相互之间的交往并没有减少的。
尤其是秦州堂从太子手里先后拿到北玄酒和白糖的种种好处之后,别说是其他的几个分堂了,就是祖堂当中,也有一大部分人暗中在向秦州堂示好。
同族之间,大家肯定是相互熟悉的。
所以当何兴杶拿着弓箭出现的时候,何希显顿时脸色大变,怒气勃发的喝道:
“连我也敢射,忤逆不孝的狗东西,何希平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
尽管何兴枞十分顽劣,被人当着面这样辱骂他老子,也是勃然大怒,指着何希显反骂道:
“我爹如何教我们,用不着你这老狗来操心!”
何希显哪想到会被个小辈这样顶撞,一句“老狗”气的他几乎吐血,手指头指着人都哆哆嗦嗦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后面那些何氏祖堂的人更是一片哗然,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破口大骂:
“秦州堂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哼,阴私勾连,脏臭子孙,丢人!”
“老的不知忠义,小的不识孝悌,真是家门不幸啊!”
“要我说,就应该开祠堂,将秦州堂从我雍州何氏族谱之中开革了去,免得辱没祖宗!”
“把这个不孝的小畜生抓起来,开祠堂,行家法!”
……
这要是被仇视他们一家的祖堂抓去开祠堂,说不得就要被对方用家法活活打死,何兴枞吓的面色苍白,有些慌了手脚,求救似的看着自己平时看不上的庶三兄。
何兴杶心里有些不悦,自己这个弟弟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眼看着那些何氏祖堂的人气势汹汹的要冲过来抓人,何兴杶再次张弓搭箭,快手连珠,一连射出去九箭:
“咻咻咻~”
九支色彩鲜艳的羽箭一字排开,牢牢的钉在祖堂族人的身前,每一支都入地三寸,一丝不多,也一丝不少。
祖堂族人尽皆大骇,几乎人人色变,马上就刹住脚步,不敢越雷池一步。
快手连珠箭本来就不同凡俗,再加上还能拿捏的如此巧妙和精准,更是难如登天。
何氏祖堂之中,自然也有习武之人,他们扪心自问,这一手举重若轻,何氏祖堂中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