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百姓们还在嘀咕,这田家家主大老爷发什么癔症了么?
世家族长们却本能的感觉到恐惧,浑身寒毛倒竖,隐隐约约有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而彭文君大小姐则心思烦乱,眼神复杂的看着冷漠的李恪,欲言又止好几次,最后只是在心底轻叹一声,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只有满地乱滚的田仲明,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猪一样,乱拱到李恪身前,却被东宫禁卫死死按住不能再进一寸之地。
李恪轻蔑的扫了这个让他心底生厌的老东西一眼,继续不紧不慢的念道:
“各处贼巢存粮共计二十一万六千石,已经全部查封,不日运往凉州,以作赈济安民之用。”
世家族长们倒吸一口凉气,眼神的惊恐都掩饰不住了,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一个接一个的,全部都浑身乱颤的跪倒在地上:
“殿下,饶命啊。”
“饶命啊殿下,饶命啊。”
“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殿下啊,呜呜呜,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
世家族长们的求饶,再次让田仲明崩溃,这老家伙像疯了一样拼命往前乱拱,一边挣扎一边哭嚎哀求:
“不要啊,不要啊,殿下饶命啊!”
李恪冷笑一声,讥讽的说道:
“哦?我这念的是剿贼文书,你叫什么饶命啊?”
田仲明已经疯了,哭着喊着,帽子早就掉到一边,满头乱发披散,鼻涕眼泪满脸都是,狼狈无比的样子,哪还有往日里讲究的什么君子风度,魏晋风流?
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敢隐瞒,苦苦哀求起来:
“殿下,殿下,那不是贼巢啊,是我秦州田氏存粮之地啊,我全家的口粮都在那里面啊。”
李恪一伸手,彭文君神色复杂的将两张表格双手递上,然后又迅速被李恪摔在田仲明的老脸上面,寒声问道:
“来,你来念念,这两张‘雍州各大世家粮食储备统计表上’的数字。”
田仲明满口的哀求戛然而止,浑身抖的像是筛糠一样。
跪着的世家族长们,也都像是死鱼一样,浑身没了力气,软趴趴的瘫倒在地上,有几个胆小如鼠的家伙,甚至已经吓的失了禁。
一股屎尿的骚臭味四处弥散。
“殿,殿下……”
田仲明头都不敢抬,满心恐惧,声音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可惜李恪心如铁石,厉声喝道:
“我叫你念!”
田仲明再次一抖,两只手哆哆嗦嗦的,根本没力气去抓那两张表格。
彭文君看着有些不落忍,忍不住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