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人们高兴了,赵德柱却吓住了,他心中焦急,也有些后悔自己太急切了,只是他还是有些不解:
“殿下不应该如此昏聩吧?”
赵德柱的那些仆从则是人人色变,几乎下意识的就围了上来,想将自家公子抢走。
得亏赵德柱冷静,及时制止了他们。
不过那些士人看的十分高兴,乐的哈哈大笑,幸灾乐祸的等在边上,等着看赵德柱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惨像。
就在这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陈悦薇却突然吩咐后备营的军士:
“快点执刑,打完让赵公子就在酒楼的客院中养伤,晚上殿下要召见他。”
那些军士瞬间秒懂,他们师从衙门里的衙役,执刑的分寸不说练的有多好,但里头的道道却是学的明明白白。
那些士人君子们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哪里有问题,却不是他们这些成天飘在天上一般,不识民间疾苦的大老爷们知道的了。
赵德柱心里一松,他走南闯北,四处贩马,这种小伎俩烂熟于心,终于把心脏放回肚子里去。
而且他还注意到,太子会在晚间召见他,这可不就是他星夜赶上自家马队,前来秦州的最终目的么?
赵德柱欢喜无比,主动趴在地上,笑着催促执刑军士:
“来吧!”
士人君子们集体懵逼:
什么情况?
还有人求着赶着挨揍的?
军士们满头黑线,几人互视一眼,顿时明白了各自的意思。
只见那碗口粗的刑杖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打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过了两息,赵德柱没反应,特么的执刑军士尴尬了,赶紧踢了地上的赵德柱一脚,还冲他眨眨眼睛。
赵德柱一愣,马上醒悟过来,夸张的大叫道:
“唉哟,好痛啊,痛死我了!”
士人君子们:
……
这特么的,也太假了吧?
气抖冷!
可惜没人搭理他们,几个执刑军士与赵德柱配合也越来越默契,必然是一杖落地,赵德柱的惨叫声才会响起一声。
不会出现刚才那样,刑杖打下去了赵德柱还在那发愣的情况。
更不会出现刑杖还没打下去,赵德柱就鬼哭狼嚎的情形——咳咳,这第一次嘛,业务不熟练,难免配合出现偏差的不是?
士人君子们气的吐血,看都看不下去啊。
偏偏这个时候,或许是赵德柱鬼叫的声音太大,把昏过去的杨皓老先生给吵醒了。
他老人家一看这阵势,感动的无以复加,泪眼迷茫的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