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拆穿‘八哥’的真实身份。
就在我手掌已经按到他的脸上的时候,右腿忽然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只见八哥悄悄从口袋里掏出折叠刀,就近刺入我的腿中。
八哥抽出刀来,鲜红的血液在火光的映照下跳动着死亡的哀调,他眼神狠厉,下一刀要刺入我更加致命的地方。
他又有了武器,这就意味着我的优势已经丧失,我不能保证能够一下就能夺过匕首,继续这样近身缠斗下去实在太过危险。
我当机立断,一拳砸在他的气管之上,左脚用力一蹬越过他的头顶,滚到了他的身后去。在地上打了两三圈停了下来,手臂撞到阻碍物,手掌慌忙触摸下这才发现面前应该是道楼梯。
八哥已经踉跄站立起来,在火光照耀下,凶神恶煞。
这个打斗过程持续了大概不到二十秒,贺宜早就站在了风扇旁,她见我受伤,焦急地叫了一声。叫的什么我没听清,也顾不上她,捂着受伤的大腿拼命爬上楼梯。
上了几步楼梯转了一个弯儿,也隐隐约约看见了些微光亮,我忍着疼痛加速冲了下去,一下子爬到阁楼之上。
我一夫当关坐在楼梯口上,喘息着打量这间简陋至极的阁楼。这间阁楼的确十分简陋,空间不大,外面只有几块破舢板补着,海风从夹缝中肆意吹进来。楼顶上吊着电灯,暗黄色的光亮点亮着这间房间。在我身边不远处有一个老式开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启动风扇的开关,而在另外一侧墙壁上,有一个脸盆大小的洞,洞的那头,火光闪烁。
他果然就是在这里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忽然,我听见房间里有些呜咽声,仔细寻找的声音的源头,发现在孔洞的下方有什么东西被瓦楞板挡住。
我的心脏忽然咚咚跳动起来,咬着牙齿放弃把守居高临下的要地,捂着伤口颠簸着向前走去。我一步步接近着颤抖着的瓦楞板,每走一步,呼吸也是更加的急促。
终于,我离目标只有短暂的几米远,只要在我走几步伸出手就能够到,我伸出了手,血迹斑斑的手。
“慢着!”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喊叫,我转过身去,贺宜率先走了上来,而就在她身后,一道人影闪了上来,是戴着口罩的八哥。
八哥上来见我正接近瓦楞板,立马将匕首抵在贺宜的脖子上大声吼到:“站着别动。”
我冷冷盯着八哥的双眼,脚步稍微向后移了一些。
“我叫你站着别动。”八哥激动的咆哮起来,我看见他没有被口罩包裹的地方,青筋暴跳起来,他激动的将匕首死死抵进贺宜的脖子里,鲜血渐渐沿着刀口流了下来。
贺宜惊声尖叫起来,双眼看向我,绝望而又有最后一些的希冀。
“哼,你再动一下试试,难道你就不管你的情人的性命了吗?”八哥冷冷威胁道,抵着贺宜的身体,一步一步向我紧逼过来。
我眨巴着眼睛,看了看贺宜,又看了看身后的瓦楞板。立在原地,闭上双眼。
但是八哥从来没有想要和我交涉什么,趁着我的走神,立马一把扔开贺宜,提着刀子向我飞刺过来。
贺宜再次尖叫,我睁开双眼,见情势危急急忙闪身避让。八哥一刀滑空,紧接着反手又刺过来,我只好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然后手肘顺着他的臂膀猛地击向他的脖子。
他被我撞的很痛,却也丝毫不送开刀子,左手反而将我的脖子箍起来。
我被他勒的无法喘气,我们挨得越来越紧,我也无法在撞他的脖子,只能双手拼命握住他的右手。
眼见刀子离我越来越近,我的脚终于勾到他的脚,我一咬牙仰头用尽全身力气用头撞向他的头,脚也用力勾起他的脚,悬空起来,我们一起向后倒去。
在悬空的当口,我终于的得到些微空隙,我又抬起手肘如暴雨般急骤落下,我能感受到他的肌肉在随着我的打击颤抖着,渐渐他的手松了。
砰的一声,我压着他撞在地上,他有些承受不了这样的撞击,双手渐渐松了力气。我一下夺过刀来,反身抵在他的脖子上。
我喘息着,刀死死压在他脖子上,他还想反抗,我立马加大了力度,刀口没入他的肌肤中。我冷冷盯着他,他也死死盯着我,我摸了摸一下被勒的通红的脖子,然后伸手去揭他的口罩。
我的手已经抓住他口罩,我就要一把扯下来了。就在这时,身旁忽然响起一声破空声,一根木棍重重打在我的脑袋上。
我怔怔转过头去,正是我最不愿见到的一幕,脑中阵阵轰鸣,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眼泪混着鲜血一起落了下来。
贺宜颤抖着提着滴血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