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府,白庭永回来后就将自己关在了书房内,直到晚膳时分,天逐渐暗了下来,长安敲门后进来掌灯,他才意识到时间已过去了这许久。
白庭永思虑了良久,觉得再将白叒青留着早晚得出事儿,之前那法子怕是行不通了。
好在白炳文夫妻俩总归是在京都,不如届时从他们俩身上再想想办法。
“长安,让人给淮州传个信儿,不留了。”
长安点点头,恭敬应了声后就出了书房,正巧遇上了前来叫白庭永用晚膳的李茵。
“夫人。”
长安恭敬的揖了一礼。
李茵颔了颔首道:“嗯,老爷在忙?”
“大人眼下正空着。”
闻言李茵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就进了书房,长安则在她走进书房时快步离开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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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的过来了?”
放下手中的书册,白庭永看向李茵道。
李茵上前走到白庭永身后,轻给他捏着肩颈说道:“老爷,该用晚膳了,再忙也得顾惜着自个儿的身子不是。”
白庭永轻拍了拍李茵的手,“劳夫人惦记了。”
说着站起身,两人来到了府中的膳厅。
“梓林呢?”
听见白庭永的问话,底下人正要回话,李茵却是先一步开口道:“林儿今儿个约了几个同僚在外用膳,已经派人传过话了。”
白庭永闻言倒是也没多说什么,之前因为用了白叒青文章之事,他儿子就失了进内阁的机会。
当时他就把他安排去了户部,任主事一职。
可谁知安幼沅在宫里又闹出了事儿,连累他父亲被降了职,之后的户部尚书虽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的,但并不算是他阵营里的人,自然很多事他也不方便插手。
不过先前皇上对于梓林已经有了不好的印象,所以白庭永倒是也不着急将他往上挪。
老老实实的在户部多待个几年,届时有机会了再往上爬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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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梓林在这主事的位置上也好些年了,是不是也该动一动了?”
听见李茵的话,白庭永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了口道:“梓林的事儿我心中有数,你不用管。”
白庭永发了话,李茵自然没什么好多说的,两人就继续沉默的用着饭菜。
等到一顿晚膳吃完,两人洗漱后回房,白庭永坐在榻上,手中拿着本书册看着,一旁在梳妆台前正擦拭着头发的李茵开口道:“要不说二房到底是庶出的低贱,如今怎么说也是皇亲了,还整日里抛头露脸的,也不怕人笑话。”
“嗯?”
白庭永疑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二房做什么了?”
听见白庭永搭话,李茵放下了手中擦拭着头发的布巾,转过身看向他道:“老爷没听说?二弟媳他爹不是在京都开了个医馆吗?最近二弟媳都在医馆坐堂给那些个贱民免费义诊。”
“什么贱民不贱民的,口无遮拦,有些话家里说说便罢了。”
“妾身省得的,老爷当妾身是傻子不成?”
李茵话落,见白庭永蹙眉似在思索着什么,也就没再开口。
而白庭永闻听了此事,确实心头又浮上了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