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只简单的叙述了自己的身世,至于大弟遇到的事情,也只略微提及。
“姑姑,那你想要找回自己的家人吗?”顾双燕听了心底有点儿窒闷。
“家人吗?早年还在那个家的时候,也曾经向往过。总想着,若是在亲生爹娘跟前,必不会过得如此艰难。”
“可自打被卖给人牙子,跟着牙婆走南闯北,看着她从一个个亲生爹娘手中买了孩子,我就不报任何希望了。”
“况且,我只是一个弃婴,若非养父母把我养大,或许我早就饿死了。”
檀香姑姑摇摇头,她并非几岁大的小孩子了。
看开了是真的,对亲生爹娘没什么念想也不是作假。
“如今姑姑最在意的就是公主您,只希望您能平安顺遂,最好能寻到相互交心的好郎君。”
檀香姑姑慈蔼一笑,摸了摸顾双燕的头发道。
“姑姑哪儿的话,您应该也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这几日我就要回宫小住,您就留在府中好好的歇息。”
顾双燕摇着她的手臂,撒着娇说。
在现代的时候,她就经常和小姑姑撒娇,俩人是姑侄,也是闺蜜。
“不行,宫里那位心思歹毒,我不放心。”檀香姑姑忙不赞同。
那位贵妃,是了,她总算记起来那蛊寨为何有点诡异了,里面不少的女子,乍然一看,好像都是苏贵妃一样。
并非是样貌,而是通身的气质。
包括给大弟下了情蛊的那个姑娘。
“姑姑就是疼我,那好吧。姑姑,后日宜兰姑母设宴,我要去看戏。”顾双燕眼睛亮亮的,看着就是看好戏的模样。
她这幅样子逗笑了檀香姑姑,让她心底的阴霾都消散了不少。
一想到果溪郡马那些腌臜事,檀香姑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竟如此胆大,这可是欺君之罪啊!”好半晌,檀香姑姑恍若才寻到自己的声音。
“都说撑死了胆大的,饿死了胆小的。或许一开始那郡马还怀揣着心虚胆怯,可自打做了郡马,尝到了锦衣华服的滋味,那野心也跟着膨胀了。”
“他非但不惧怕自己在家乡有糟糠之妻和儿女的事情曝露,反而早早地就想好了对策。”
顾双燕一脸不屑又厌恶地说:“如此卑鄙自私自利的凤凰男,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错了。”
“说不准,他还要觉得是果溪姐不识好歹。三四年无所出,自己的一双儿女来了刚好可以记她名下,这样自己的儿女就是嫡子嫡女了。”
“而他,还可以继续享受着郡马的奢华生活,那一双儿女甚至是一大家子的人,也都可以在公主府住下,从此锦衣华服。”
“真是造孽啊!”檀香姑姑摇摇头,感觉也是宜兰公主太强势了,造成了果溪郡主的绵软脾气。
从小在缺乏父亲疼爱的府中长大,内心应该渴望父爱。
这样的女子,最是容易被郡马那样的已婚男子哄骗。
不对!
檀香姑姑蓦地记起来,当初那果溪郡主瞧上了郡马的一幕幕,怎的和顾双燕对崔云长一见倾心的情景一样呢?
还有后续发展,不论是果溪郡主的执迷不悟,还是当初顾双燕的任性执著,两个人的身影逐渐地合二为一。
檀香姑姑心底一寒,蛊寨、少年少女,相同的气质,苏贵妃……
这些人,还有一些字眼,不停地在脑海里浮现,让她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公主,有件事情不知道——”檀香姑姑犹豫着,不知道是否告诉顾双燕。
“抓刺客——”
结果外面传来平地一声吼,那吼声夹杂着内力,听着像是就在屋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