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属实闲得慌,想吃瓜想得无聊,总算逮住了一颗瓜,还不可劲地薅羊毛?
“嗬,公主真好笑。当初一意孤行看上了下臣,发誓要让下臣尚了公主您,就纠缠不清。”
“如今下臣做了一年半载的驸马,公主又腻歪了,说不要下臣就不要,还特地请了圣旨。”
“敢问公主,究竟把我崔云长置于何地?又把我崔云长当成了什么物什?竟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埋汰与我!”
“公主,您扪心而问,您当初追逐着下臣,真的因为倾慕下臣吗?”
崔云长垂眸半晌,蓦地抬起头来,一瞬不瞬地盯着顾双燕,宛若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痛斥。
“本宫当初真心倾慕崔御史,自打崔御史琼林宴上惊鸿一瞥,便惊为天人。”
“为此,本宫当初使出了浑身解数,只想要凭借一颗真诚之心打动崔御史。”
“原本,崔御史若是一直无动于衷,本宫却也不会强人所难。之所以造成了本宫追逐一年之久,难道不是崔御史你若即若离,在本宫产生退意的时候,又会轻轻地撩拨与我所致?”
“说到底,当初的事情你情我愿,本宫也得了你的首肯,才会请了父皇下旨为你我赐婚。”
“成亲之后,崔御史你自己以要为亡母守孝为由,一直与本宫分居,本宫也由着你。”
“甚至投奔你崔家的孤女,因需要每日一碗御品血燕,本宫也四处搜罗给她食用。”
“你做了什么呢?有事唤本宫燕儿,无事就公主殿下,嗬,夫妻做到这个份上,本宫仁至义尽。”
“本宫是凰朝的嫡长公主,金尊玉贵,可以为了你低下高贵的头,纡尊降贵讨好你,却也不容许你因此看轻、糟践、折辱本宫!”
“多余的话也不说了,你现在就带着你的表妹离开公主府,从此你我再无瓜葛!”
顾双燕本不愿意和他算旧账,然而那么多百姓们看着,她不是原主闷不吭声,她要把苏语儿赖在公主府,还享受御赐血燕的事情张扬出去。
“血燕啊!那可是御贡品,听闻宫中娘娘们,也并非人人有份呀!”
“公主真舍得呀!”
“啧啧,也不知道那投奔崔家的孤女,吃了多少万两黄金哩!”
崔云长面色惨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心虚躲闪着自己眼神的苏语儿,一瞬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自嘲一笑说:“原来,下臣亏欠公主良多。”
“既如此,容下臣回去收拾一番,这就离开公主府。”崔云长死要面子,自然做不来当着这么多人面,赖着不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