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的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她衣着朴实,面色红润,头发梳得整齐,她看着门外的徐高杰,带着一丝警惕,问道,
“你找谁?”
“请问常陶可住这儿?”
“你找我男人什么事情?”
妇人名叫卢梅,一听到她男人的名字,下意识把徐同杰看成了以往过来想攀关系的人,再看了一眼徐高杰手里空空如也,眼底的鄙夷之色更加明显。
上门办事,也不知道拿点东西?还想见她男人?
徐高杰将妇人卢梅的眼色尽收眼底,心底不屑理会这目光短浅的妇人,却也知道要找常陶,得先过了这个女人面前这一关。
于是他从怀里掏出几张大团结,客气的笑道,
“原来是弟妹,我叫徐高杰,与常陶是好友,初来京城刚刚安顿完,便过来拜访,我过来得急,忘记买点吃的,这权当是给侄子们买些零食吧。”
徐高杰将钱递给卢梅,卢梅看着徐高杰手里那几张大团结立即双眼放光,一把毫不客气顺手接过,连带着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连忙将门打开,请徐高杰进屋。
“原来是徐大哥啊!快请进屋。”
“老常,家里来客人了。”
卢梅冲着某间房子喊了一声,随后走出来一个戴着眼镜的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正是徐高杰眼里的常陶。
“徐大哥?您怎么来了?快!快!快进屋,今天来了,可不许走了啊!要跟老弟喝个不醉不归。”
常陶脸上尽是兴奋之色,转头又对着自己的老婆卢梅交待道,
“你去买些好酒好肉,徐大哥可是咱们家的贵客,不能怠慢了。”
卢梅刚才收了徐高杰几张大团结,心里正开心着,对常陶交待的事情自然也是乐于应承。
常陶将徐高杰请到屋内,两人先是寒暄几句,聊了两人曾经的过往,常陶不禁唏嘘道,
“徐大哥,岁月不饶人啊,六年前见到你的时候,还意气风发,怎如今人生才过半载,你便已华发丛生?”
徐高杰闻言不禁悲从中来,
“常老弟啊,此事说来话长,今年八月左右,我在长阳被诬陷入狱,幸得京城有人照应,才侥幸出来,我刚出狱不久,便被调到京城七区任县委副书记。”
“哦,竟有此事?老弟我怎么从不曾听大哥提起?”
这些年常陶一直与徐高杰保持书信来往,这半年来他没收到过关于徐高杰的信,还觉得奇怪,原来是徐大哥被人陷害在狱中呢!
“我已经身陷困境,怎好再与常弟书信来往,怕会连累常弟,故而一直未与常弟联系。”
徐高杰解释道,“心想着,反正早晚也会到京城,干脆就等来了京城安顿好后,便再来找常弟叙旧。”
“徐大哥重义,小弟惭愧,在大哥入狱之时不能帮上半点忙。”
常陶心里既感动又愧疚,徐高杰在长阳风光时,没少关照过自己,落难时也没有想过要连累自己,在官场沉浮几十年的常陶,对徐高杰这份情义,无比珍重。
“你我兄弟两人就不必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实不相瞒,今日大哥过来找你,的确还有一事相求。”
徐高杰见气氛快到烘托到了时机,便打算说出今日来此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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