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冷,透露着极其的不耐烦地说道。
“大人,我们主子方才差点在你府中遭人暗害,你若不想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便随我去一趟,不然等官家怪罪下来,你也脱不了干系。”
听到这,廖默崇脸上也瞬间布满了吃惊,追问道:“什么?陆昭仪刚刚遇险了,究竟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在我府中动手?”
一旁的众人,似乎也听到了什么,场面立刻混乱起来,要知道陆南音虽位份低,可也算官家的人,光天化日的居然想要残害她的性命,这简直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更是赤裸裸的挑衅。
一时间,众说纷纭起来。
“各位大人稍安勿躁!今日是我父亲的寿宴,望不能搅了他老人家的兴致,不如我先前去查看一下陆昭仪的情况,大家就请自便吧!”
说罢,廖默崇大步得朝荷花池走去,悯芝见状也赶紧尾随了过去。
正往那儿赶,迎面撞见了廖中恒与那蒙面男子,看到看两人有些惊慌,廖中恒立刻察觉到了什么。
“慌慌张张的,这是要去哪?”
瞧见了廖默崇的神情,他目光带着锐利的审视,质问道。
他缩了下拳头,眼神有些担忧地看向站正一旁的遮面男子,眼神有些闪躲,一字一句道:“父亲,刚刚悯芝来报!说是。。。。。。陆昭仪在园中荷花池,险些被人推下水溺死,孩儿正要前去查看。”
话音刚落,廖中恒只是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的男子,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怀疑,却又出声不敢询问。
“她虽是个昭仪,可若是在我府中出了什么纰漏,只怕我们廖家也得吃不了兜着走,我同你一起去看看。”
说罢,廖中恒立刻又看向一旁的男子,恭敬地说道:“少主!你先去前厅坐一会,老夫去处理一下,一会就回来。”
廖中恒似乎很怕他,在廖默崇的印象中,他的父亲从不是一个唯唯诺诺、畏首畏尾的性格,虽说面前这男子有些来头,可是令廖中恒如此恭敬的,实在少见。
“无妨!我同你们一起去吧!”
他的声音低沉,因刻意压低显得有几分嘶哑,短短几个字,却让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令廖中恒也不敢回绝,只得答应了他的提议。
辗转了几条蜿蜒的小路,几人这才到达了荷花池中,四周空无一人,静谧得很,远远只见一女子坐在亭台旁的石桌边上。
“主!廖大人来了。”
悯芝第一个上前将此事报与了她,陆南音转过身来仔细得看着面前的几个男人,尽管落水的模样有些许狼狈,她也丝毫不畏缩。
“这廖府许是太大了,刚刚我差点被人溺死在这,若不是有人救了我,只怕我的尸首就算泡在你这池中喂鱼,廖大人也察觉不到吧?”
陆南音脸色当即又沉了三分,虚与委蛇道。
“是臣疏忽了,只是老夫不解,陆昭仪不好好待在前厅,跑到这偏远的荷花池中做什么?”
还没等廖默崇开口,廖中恒便抢先答道。
“这廖府难不成禁令森严,我闲暇无聊,我想找个地方清净一下,还要向廖大人请示吗?”
陆南音闻言眼前一亮,诌笑道。
“陆昭仪说笑了,老夫只是担心你的安危,今日险些酿下祸事,老夫这也是关心则乱。”
“只是我这府中一向太平,今日竟然出了这等事,我定要好好彻查一番。”
只见廖中恒躬身垂首,思索着道。
陆南音径直看向他,眼神却落在了那男子的身上,他一袭白衣,与脸上那黑压压的面具有些违和,他看起来和刚来时有些不同,具体哪里变了,她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视线始终有些不自觉地停留在他的身上。
“我给你十日,若是找不出那真凶,就别怪我上报官家,今日我就暂且忍了。”
“我们走!”
说罢,陆南音便带着悯芝扬长而去,丝毫没顾忌到几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