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温广白也知自己过火了一点,打出这一拳后便没了下文,苏木一只手弯到脑后不断轻揉着,一边用可怜兮兮的眼神仰视温广白,嘴巴才张开一条缝那血就往里面灌,场面相当的血腥悲凄。
有人通知了玉无桜前来处理事情,青衫少年脚踩风火轮似的急匆匆赶来,路上还差点摔了一跤。
“阁主你怎么了?你没事吧!”玉无桜看到苏木这副渗人的惨状,心里揪得紧紧的,万幸的是后脑勺没什么大碍,少年一只手随即从腰际别着的布袋中取出绢帛,想拭去还在往下不断滴淌的鲜红液体。
苏木抬手拦住了药仆要给他擦血的动作,自己接过绢帛,温广白冷眼旁观这一切,虽然他是始作俑者,可谁叫苏木起了不该起的念头。
既然自己出了这口恶气,那便也不好在这里继续留着,他转身就要走出这方庭院,却被玉无桜挡住了去路。
温广白不解的看着他,怎么,这是要为自己主人出气了?
玉无桜也不敢随意冒犯男子,只好忍下心中那股愤慨,语气十分恭敬的说道:“温峰主,阁主并未说要放您走,还请温峰主您恪守百草阁的规矩。”
“哦?是吗?苏阁主,本尊想问问你是不是这个意思?若是本尊非要走,你这小小的百草阁能拦得住吗?”
“你!”玉无桜见此人蛮不讲理,正想争论几句,被苏木一个眼神给阻退了,少年不情不愿的离开,临走之前还特别不放心的回望了一眼。
待血止住了之后,苏木没有半分怪罪他的意思,只徐徐的道出了自己的心意。
“温兄,我自知对不住你,可是我已爱慕你多时,你就不能回头看我一眼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听说霁月山有位弟子的家亲下落不明,苏弟我知晓她们的下落,只要你在这里多陪我几日,我便告诉你。”
哪个弟子,温广白自然心中有数,正是自己师兄的小徒儿,这件事他也略有耳闻,难道,是苏木他私自扣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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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什么意思?想以这件事威胁我吗?”
苏木面不改色的回道:“广白,爱而不得的心酸和煎熬,你也能感同身受,既如此,我们两个何不在一块,至少你和我在一起是快乐的,赐我一个机会好吗?”
温广白不想多年友情一朝变质,更不想与昔日好友闹僵,毕竟以后还是要依仗百草阁,这件事他也有过错,不能只怪他一人。
最终,为了师弟,也为了本职,温广白还是妥协了,同意了苏木的这个请求。
坐在地上的男人知道他会心软,这招苦肉计他没有使错地方。
“广白,你能拉我起来吗?”得到便宜还卖乖的苏木,矜雅的风度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男人上前几步,身形下弯,将苏木不甚怜香惜玉的从地上牵了起来。
千里舟停泊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山坳,趁着白洛璃午憩的这档子空隙,两个不同时空的墨谦羽闲谈了一会。
“师尊是不是身体有恙?回魔界要请魔医好好诊治一番。”
上次他用灵力悄悄的溜进师尊体内查探,灵力清气运轨恒常,呈丰盈互补之势。
只是为何嗜睡,原因尚不真切,他拧着眉头望着内室沉沉大睡的男子,脸上忧色露于言表。
“墨谦羽”却没那么担心,只说师尊身子骨没那么弱不禁风,说到师尊,两人的话题瞬时变得非常高涨。
“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何能重生,而重生之后为何又残留一缕魔魂。”
这个问题他当然特别想知道,从未听闻一人拥有两世魂魄,于是兴致盎然的竖起耳朵认真听。
“墨谦羽”微微停顿了一下,这才道出一切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