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觉得我们对她好,可私下你又不是不清楚,她现在带着保镖这么大张旗鼓,如果真是找我们麻烦怎么办,钟家我们可惹不起。”
王喜财苦口婆心,终于劝动了吴阿妹。
两人正猫腰往无人的角落跑去,下一秒就撞上一个坚硬的“物品”。
“你们跑什么,见到我了不应该高兴嘛。”
王晓从保镖身后现身,似笑非笑地俯视因为撞击而倒地的两人。
从刚刚经过果园就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于是让保镖跟着他们,果不其然是王喜财吴阿妹这对夫妻。
“我们哪有跑,只是想起来家里煤气没关,想要回家一趟而已。”
王喜财扶着吴阿妹站了起来,面对人高马大的保镖,他有些不安。
倒是吴阿妹,见保镖没有动手,肆无忌惮地打量起拎着大包小包的那人。
“你们这是……”
王晓挑了挑眉:“回家再说。”
原主的记忆不完全,好在王喜财识趣主动带路,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处居民楼前。
破旧的土灰色墙体,因为常年补休,每一块砖头上都有了细碎的裂痕。
大门生锈难开,每碰一下就会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王喜财住在二楼。
几人通过狭窄灰暗的楼梯间,来到一户贴着去年对联的门前,吴阿妹没带钥匙,便重重地拍着厚重的铁门。
声音之大连隔壁邻居也忍不住开门查看。
“是王晓回来啦,看着大包小包的,看来是一家团聚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邻居已经司空见惯,带上自制的隔音耳塞就笑着关上了门。
王晓几人的眼角均是止不住地抽搐。
好在屋子里有人,门打开后王晓率先走了进去。
不足五十平的房间里灰暗一片,几缕不死心的阳光穿过厚旧窗帘的缝隙跳跃进来,可依旧无济于事。
王晓撑着墙壁换鞋,结果沾了一手的水,天然的潮湿环境已经令墙体往外渗水,连水泥地面也变得湿一块干一块。
用纸巾擦干了手上的水珠,女人又四处走了走。
这个房子只有两间房,一间是给王喜财和吴阿妹住的,另一间则是给他们的女儿盼娣住的。
开完门又回房躺下的盼娣传来阵阵咳嗽,声音清晰可闻,而隔开她房间视线的仅仅是一块旧布帘,一人高的格纹帘遮住了狭小无光的房间。
王晓的脚步停在帘子外:“你们怎么没有给她看医生?”
“哪有那么金贵,我这不是请了假回来照顾她吗,喝几天热水也就好了。”
吴阿妹满不在乎的语气令她一阵心寒。
原主不是吴阿妹亲生的孩子被这样对待还算情有可原,可盼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难道也忍心看着自己孩子被病痛折磨?
盼娣盼弟,真希望你们下辈子也生不出一个儿子。
直到盼娣的声音弱了,王晓才回到矮凳上,从包里拿出三张请帖。
“我今天来只有一件事,将认亲宴的请帖交到你们手上,这些东西是我爸妈叫我带给你们的,你们慢慢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