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撤离到屋外,她才消过毒准备手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人十分焦急,一会要热水一会要冷水,搞不懂她要干什么。
而屋内的侍女也很震惊,眼看着女人拿着针线在自家夫人脸上‘缝补’,想要阻止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镊子。”
郦珠又开口唤她,侍女赶紧端着盘子上前。
还有这盘子里的东西,除了几把类似剪子的刃器,其他的一个也不认识,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一场手术就在侍女的心惊胆战中结束。
服侍太守夫人睡下后,两个侍女轻轻地关上房门。
“诊金。”郦珠伸出手,内心在盘算着价格。
“放心,少不了你的。”
管家给了她一锭金子,但一直不放手。
郦珠抖着手指,示意他赶紧放手:“我已经说了注意事项,也签了保证书,你们家大业大,还想抵赖不成。”
“姑娘误会,我并无此意。”
管家也不想为难她,可刚刚听侍女说她手术的景象,连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夫人的脸上被包扎起来,他也无法窥探伤口的愈合情况。
人还没醒,他实在不敢放她离开。
“是你们要我做手术的,现在又反悔,你们这些富贵人家的钱可真难赚。”
郦珠说话不好听,可管家也不敢冒风险,只能用硬邦邦的态度‘胁迫’女人留下。
“只要我们夫人醒了,我不仅向姑娘赔礼道歉,还奉上双倍诊金,还请您多等一会了。”
管家买来高级的茶点让郦珠享用,还派了个小厮帮她跑腿,态度实在太好,郦珠也没有理由拒绝。
再说他的条件实在诱人,对于现在荷包空空又没有工作的她来说,简直是巨大的诱惑。
反正醒来也就一炷香的功夫,自己也不差这点时间。
想罢她安然地坐在竹椅上,给自己倒了杯香气四溢的乳茶。
还没喝上一口,就听侍女传来急切的呼喊声。
“夫人昏过去了,脸上还冒着黑血!”
哐当!
茶杯被震碎在地,郦珠陡然起身,脸上是抑制不住的震惊之色。
怎么可能?
她连走带跑地来到夫人休息的屋子,发现原本包裹着伤口的白布洇湿了一块,隐约透露着黑色的血迹。
她掀开纱布一看,原本鲜红的皮肉发着黑褐色,人也晕了过去。
郦珠检查了方子,除了一味药材不是自己所写,其他的都没有问题。
“药铺老板说没有止血散,便换了相同属性的紫珠草,其他的全按照姑娘说的做了,为什么我们家夫人还是会昏迷不醒?!”侍女低声吼道。
“没道理啊……”
郦珠皱紧了双眉,丝毫搞不懂目前的状况。
既然药没出问题,按理说人应该早就醒了,怎么会又昏迷了过去,还渗透出黑褐色的血液。
难道真是自己出了问题?
这时管家冷着一张脸,叫来了一队人:“这人涉嫌谋害太守夫人,赶紧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