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公爵开始正式打量起金舒来,心里存疑,不相信身为赫连王室的继承人,会带一个不是威廉洲人回来做女朋友。
按照赫连王室目前掌权人的脾气,是不会允许将来的赫连王妃不是自己亲手选的。
但赫连俦的面子又不能不给,就算眼前这个女人的面相不是威廉洲人所喜爱的,甚至会被驱逐,可他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要是再听不懂言外之意,他这个公爵也可以不用做了。
“哪里的话,赫连王储的面子我岂敢不给,一楼为王储准备了新鲜的酒水,和我下去尝尝鲜吧。”
“荣幸之至。”
赫连俦松开了横搁在女人腰间的手,转身之际对她说了声抱歉,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和罗素公爵以及一大群守卫消失在三楼。
金舒和艾芙丽卡也紧随其后。
但女人还对走之前他那个带有歉意的眼神感到恍惚,本以为是占便宜,没想到是救了自己。
一个晃神,差点不小心摔倒在楼梯上。
艾芙丽卡不动神色地抱住她的胳膊,特地压低的声音还是透着一股兴奋和激动,更多的是对她产生感激。
“我第一次看到我父亲被人下了面子,没想到你那帅气的男朋友竟然是王储先生,真是好运气,不过我还是要好好感谢你,不然我肯定是免不了三天的小黑屋历险记了。”
艾芙丽卡将头靠在金舒肩膀上,结果女人疼得‘嘶’的一声,她才想起来刚刚金舒被守卫打伤的场景。
她赶紧松开手:“我忘了你还有伤,先去我房间,我给你上点药。我房间的药都是最好的,不出半个小时,你就能活动自如啦。”
金舒没有拒绝,毕竟守卫那两下的确伤到了自己,外加上艾芙丽卡抱着她没有收敛力气,她现在感觉自己整个肩膀都失了知觉,但痛感犹在。
艾芙丽卡的房间在二楼,没有守卫的看管两人变得无比自在。
她递给金舒一件抹胸长裙,在看到她肩膀上青紫的痕迹,艾芙丽卡心疼之余,对金舒的感激之情抵达到最高点。
她让金舒躺在她的沙发椅上,从抽屉里找出一个木头箱子来,拿出只剩一半的药水,兑上一管乳白药膏混合使用。
在药水触及皮肤的那一瞬间,金舒被凉到瑟缩了身子,没一会又变得温热起来。
“感觉……还挺奇妙的。话说你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药膏啊,你不是公爵千金吗?”
“公爵千金又怎样,外人只能看到我的光鲜亮丽,看不见背地里的阴暗和诡计。”
金舒连忙爬起,差点又碰到了伤口:“他还打你啊?!”
“哎哟不是啦。”艾芙丽卡赶紧扶住了她,让她继续趴在沙发椅上,“是我小时候学骑术的时候受了伤,就落下了病根,每天都要用这药水抹伤口的,所以会经常备着,和我父亲没有关系。”
艾芙丽卡下意识维护罗素公爵的行为更加让金舒产生怀疑,既然父女俩一个为了女儿好一个维护父亲,为什么关系还会搞得如此僵硬,罗素公爵到底有什么秘密?
艾芙丽卡收拾好药箱,趁着金舒药水未干透,和她讲出了心里话。
自从她有记忆开始,罗素公爵就成天成天地锁着她,告诉她这里不许去,那里不许去,就算要去庄园上玩,也要派出大批人马跟着她,一点自由和隐私都没有。
罗素古堡的管家是照顾艾芙丽卡的德烈奶奶,一次在控诉公爵大人的不公时,遭到了德烈奶奶的阻止。
据她所说,小时候罗素公爵对小姐很好,向来都是有求必应,等小姐逐渐长大,罗素公爵才变得有些阴晴不定,但对她还是好的,除了脾气差点,其他地方没有可以吐槽的点。
艾芙丽卡被德烈奶奶说的话感动,想要找到父亲向他道歉,结果就看到父亲从母亲的房间出来,脸上带着隐隐约约的怒气,凶狠的眉目令她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