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天宏却神色癫狂的伸出舌头,舔舐了一口剑锋上的鲜血,神色迷醉道:“少女的鲜血,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来人,把这两个人尸体抬下去,剁碎了喂给秃鹫。”
这次秦军第一次出征他国,李逸辰也亲自上阵,带着贾诩与典韦,跟随两大军团一起出关,进入了鞑靼地界。
庭京城,朝堂上,得到张宇扬投降秦军将犁州双手奉上消息的皇帝陈立,此时的神色阴沉无比。
下方文武百官们噤若寒蝉,一言不发,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惹怒当朝天子。
很快,陈立冰冷的目光就扫视在太尉崔秀身上:“崔太尉,这张宇扬可真是你的好学生啊,公然背叛朝廷,投降秦军,当真是我北庭之耻!”
崔秀对这一幕早就有心理准备,在收到张宇扬书信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预见了自己的下场。
好在他提前做好了安排,如今崔家嫡系早已离开庭京城,去犁州投奔张宇扬去了。
还不等崔秀说话,一旁的太师蔡永就落井下石道:“崔太尉,你对这张宇扬有保举之恩,他一样对你崔太尉的话是言听计从,此次突然投降秦军,莫非是你的交代?”
钱振也冷笑道:“你这老匹夫,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你却暗地里私通贼寇,将我北庭一州之地双手奉上,是何居心!”
崔秀眼神坦荡,身形笔直,看着皇帝陈立开口道:“此次张宇扬献出犁州之事,虽不是老臣决定,但臣却早已知晓,对其举动也十分支持。”
钱振与蔡永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尽是惊诧之色,这老匹夫莫非是不想活了?居然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此事,陈立不诛他九族,都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当然崔秀这老家伙向来与他二人不和,他们俩恨不得崔秀立即去死。
陈立目光冰寒,厉声喝问道:“崔秀!你是北庭两代老臣,朝廷从未亏待过你,朕真是没有想到,你这个不忠不义的狗贼,居然敢私通贼寇!”
崔秀淡淡一笑,没有丝毫慌乱之色,眼神中尽是坦然,看着皇帝陈立道:“朝廷确实从未对不起我崔秀,但却对不起犁州百万百姓,对不起我北庭亿万民众。”
“陛下,你可知朝廷究竟是为何屡次败于秦军,并不是秦军如何精锐,悍不畏死,而是我北庭朝廷,失了民心啊!”
“朝中有蔡永,钱振这等奸佞之臣结党营私,蒙蔽圣上,陛下你更是贪图享乐,不思朝政!如今的北庭已经是烂到了根子里!”
崔秀此时也是豁出去了,说出的话语声振聋发聩,一针见血,但依旧唤不醒这群早已沉迷于权势之人。
百官们也是震惊不已,这崔秀敢如此说话,看来是彻底不想活了啊。
崔秀继续开口道:“我北庭开国太祖是何等的英明神武,于微末中崛起,创立北庭,建数百年之基业,可如今这北庭基业!就要毁在陛下的手中,臣今日一吐为快,愿以老臣这残躯,血洒金銮殿,只为让陛下幡然醒悟,悬崖勒马!”
崔秀一边说着,一边眼神中充满决然之意的一头撞在不远处的柱子上,这一下力道十足,崔秀瞬间脑浆迸出,血流不止,当场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