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她被一掌打倒在地,血腥气在嘴里蔓延,猛地吐出两口鲜血来。
是厉清平找来了,果然系统还是一丝情面都未留下。
“你还想逃!”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但却听得人不寒而栗,仿佛是从地狱里传出的传召。
她不想死前还欠人情,找借口将江涸渔支走,并告知莫亦孔明日将她房中藏得钱都拿给李英,若那些人来了便给出去。她死了,留着也是毫无意义。
“你这恶毒的女人,之前的事我统统都没和你计较,想不到你竟要给饭菜中下毒,还出口伤害水盈。今日我就要将你那颗肮脏的心挖出来瞧瞧,究竟有多黑!”
冯安安苦笑着,吐出血水,自己无论说些什么,他都是不会相信了。
莫亦孔突挡在她面前,“大哥,安安姑娘不是这样的人,你们定是有误会。”
厉清平哪还肯听,直接将其一巴掌扇倒在地,“今日的帐,我还没跟你算,你竟然帮着外人来忤逆我,看来她绝不能留下了。”
成二几人没等来人,想着往回走早些接到人,却远远就瞧见这一幕。其中一人咽了下口水,“成……成哥,我们就不……不过去了吧。”
“你这没胆的,我且先去探探风。”他知厉清平的雷霆大怒,本不想揽这不讨好的活。但若无冯安安,他们怕是早就要饿死,或是同那些村民一起抢夺野菜,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届时不知会有多棘手。
他还不知是其正巧撞上,还是早被人告了密,就等他们自投罗网。
成二壮着胆子小跑过去,“大当家的,您消消气,老六是咱们的兄弟,打伤了你也心疼不是?”
厉清平的言辞稍温和了些,“老六,你认个错,站到一边去。”
“大哥!”莫亦孔挣扎着爬起,单膝撑在地上,“大哥,你放过她吧。”
“你真是执迷不悟!”厉清平不知从哪儿得了根鞭子,一鞭打下,将莫亦孔翻倒在地。
莫亦孔跟了他足足十六年,从学会走路不久的孩童到如今模样,他难以置信,对方拼了命地保护这样卑鄙无耻的一个人。
“你这狐媚之术,先是施展在我身上,现在是勾引上我的六弟了吗!”厉清平脖颈上青筋突起,紧攥着鞭子,一脚跨过莫亦孔的身躯,朝她所在之处步步紧逼。
冯安安已然没了逃走的欲望,单手撑着靠在墙上,嘲弄地大笑,“她的话,你还真是深信不疑。我冯安安,向来行得正坐得端,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那些脏水少往我身上泼!既然想杀了我,尽管来吧,我但凡皱一下眉头都不姓冯!”
“死到临头,还要狡辩!”厉清平举起手中的鞭子猛地抽下三鞭,她的身上多了三条血印子,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置,再也没力气撑下去。
正当他要抽下第四鞭,一只血手抓住了他的腿。
莫亦孔忍着全身的剧痛,艰难说道:“大哥,你放过她吧。你想想,她为什么要下毒?之前的机会那么多,为什么过了一月才下手,你不能仅凭一句话,就定了她的罪。”
厉清平恍惚间动摇了,但嘴上仍不肯松口,“她就是嫉妒水盈,女人的嫉妒心最恐怖!”
成二站在旁边一直都插不上话,趁机劝道:“安安姑娘平日里跟夫人也搭不上话,或许真是误会了,若不是安安姑娘,这阵子我们恐怕熬不过这饥荒的年岁。”
周围的弟兄也纷纷帮她求情,这旱天还不知要持续到什么年月去,饥饿的滋味可不好受。
“姑娘她平时大大咧咧的,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儿的人。”
“安安姑娘帮了寨子那么多,不像是个坏人。”
……
厉清平渐渐松开了手中的鞭子,“先把她带回去,一切等水盈醒过来再处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