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月白姐。”马天炮抑制不住嘴角的微笑道,“你吃这个。”
“地瓜干?我以为你给陶不许都拿去了呢。”月白难得的笑了下。
“那啥,你咋回来了?”小马抓着下巴说道。
“嗯……想家了。”月白把地瓜干放在嘴里用力的咀嚼着。
“哦,你还想吃点啥不?”小马笑着点了点头。
月白瞥了他一眼,看着他这幅傻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傻小子,不吃了,吃太多会胖的,睡觉去了。”
马天炮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月白酷酷的把行李甩在肩上大步朝着后院走了过去。
后面跟着一大堆困得东倒西歪的小动物们,跌跌撞撞的尾随了过去。
月白压根儿没有走远,只是在石桥那边吹了大半天的风,说不上有什么感想,就像是吃完中饭出来放风一般,大抵是不想走,就很随性的回来了。
有时候恰恰是这种自然而然的情感,才显得不那么做作吧。
小马一边收拾一边哼起了稳稳地幸福,他看不到去睡觉的月白,但是他知道月白就在那里,在客栈里,就有了种小媳妇式的安心。
等收拾差不多,小马坐在窗边又开始不满足了起来,谁又会嫌幸福少呢,这和有钱人越想有钱是一个道理,要是茉莉和葛叔也回来多好。
就这样想着,想着葛叔,想着茉莉,想着掌柜,想着一开始发现他们与自己的与众不同,想着日子又慢慢的把这种不同拉近又变的没有那么多不同,什么都想,就这样呆立了许久,竟然也渐渐的有了困意。
在梦中小马梦到了茉莉回来了,她对自己说了好多话,可是自己一句也不记得。朦胧中,又像是她穿起了红嫁衣缓缓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可不知为什么自己竟然推了她一把,就是这一次,又把茉莉推远了。
最后她一身红,残留在记忆的影子中,任其再怎么呼喊,也只能是梦幻泡影。
唉!一声长叹,小马醒了,不由得再胡思乱想起来:茉莉今天把干粮摔在桌子上了,她是不想走吗?若是我挽留他说不定茉莉也不会走吧,想这些干什么呢?原本就不适合的东西,即便是强求来的,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这年头你深情的对一个女孩说:我没车,没钱,没房,没钻戒,但我有一颗陪你到老的心。
只能得到这样的回应:然并luan,丫有病吧。
确实不可否认,茉莉的歪理也间接性的影响了马天炮许多。起码他学会了如何多愁善感的做个老实人,又能在纷扰的世界里尽量的保持着情感独立,当然这算是好听的说法,换一种贬义的说法,那两个字不说,估计也有不说的好处。
就这样马天炮几乎快把自己脑海中所有的感情戏码添枝加叶的复习了一遍,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想个辙把自己感动的几乎要死,甚至在茉莉这个当事人不在的情况下,硬生生的掰出了一部狗血言情剧,分分合合,哭哭啼啼,把每一个瞬间都演绎到了极致。
他却忘了,当你把记忆加入太多点缀时,会对现有的生活感到堕怠和失望的。
就在这边思维疯狂放肆时,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门外:有人吗?
小马:打烊了,不接客。
门外:可是灯笼还挂着。
小马:……又没点,挂着怎么了?
门外:挂着你就得开门。
小马咽了口唾沫,想从门缝里看看这是个什么人,却发现门缝里竟然有另外一只眼也在死死的盯着他!
小马:我猜……你不是送快递的。
门外:我猜你希望我是个送快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