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头路了。”她看着睁开眼睛的陶不许。
陶不许在感同身受之余不禁回头看了看还在幻境中挣扎的玉帝等人,叹息道:“你本来有选择。”
她摇头,突然笑了:“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明白我了,我很遗憾,也替你感到无趣。”
陶不许问道:“我无趣什么?”
她答:“忍受着看完我无趣又病态的一生。”
陶不许顿了顿,抬头迎着她的目光问道:“现在呢?”
“现在什么?”
“得到了这种力量对世界有什么不一样的认知么?”
“有又怎么样?无非是万物皆有因果定律,万物守恒而已。”
陶不许摇头道:“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决定。”
“我的决定就是把这个世界给予我的痛苦原封不动的还回去,我猜这不过分,毕竟这也是因果的一部分。”
“知道吗,这样下去虽然会让你心里有报复的快感,但是最终带来的后果会让你加倍痛苦。”
她定定的看着陶不许,突然笑道:“你可怜我吗?”
陶不许点点头:“可怜。”
“不,你要真的可怜我就不会说这样的话。”
“正因为我真的可怜你,所以我才会这样劝你,比起长久的痛苦,我更希望你能在这一次好好的听我的话,至于为什么要听我的话我会慢慢说给你听。”
“算了吧,他们该醒了!”
话音刚落,紫光飞散,像水雾拍打在霞光里。
所有人都睁开了眼,他们的状态各有不同,有些人低着头默不作声,有些人丢掉了武器看着玉帝怒目而视,有些人则对着灵宝阁阁主投来同情的目光。
只有玉帝,他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朕还真没想到是你,你居然在业火里活了一宿。”
“哦?看来我活下来你很失望。”
“谈不上吧,我执掌三界多年,凭借的就是不畏因果,若是所有事都不敢承担也不配做个玉帝。业火当中会将人最难以忍受的痛苦放大万倍,从而为自己做的错事付出万倍的代价,可我没有想到那不是你的错事。”
灵宝阁阁主笑了笑:“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我脏,现在看来你更脏一点。”
“业火有形亦无形。”陶不许突然出声道,“那些在业火中出现的男女,和他们所做的龌龊之事不过是用来做心境惩罚的,那些事从来也都没有发生过……”
“住嘴!”灵宝阁阁主突然对着陶不许拍出一掌,陶不许抬手挡住长吁了一口气,这一掌来的不虚,就算葛叔这个级别接上一章也够来上一大口鲜血的。
“无形的伤害就不是伤害吗?!无形决定有形你不知道吗!你也算是了解真相的人竟然说出这种话,知道这个伤害毁了什么吗!毁了我的一切!我以前一直觉得万物的本性应该是善良的,可惜,现在看来你们那份大义凛然让我感到恶心到了骨子里!你不能对我感同身受凭什么劝我大度!”
话音落下,突然南边军营一道声音吼出来:“我北天门军不愿为此等天庭效力,这就带着兄弟们反下天去!兄弟们,我们走!”
呼啦!
又有一片旗帜落下,西门天军扯旗下界。
没有一刻钟的时候军队走了大半,还剩下一些老神以及玉帝亲卫留了下来。
灵宝阁阁主看着玉帝,玉帝也看着她。
玉帝先开了口:“我依照天规办事,问心无愧,造成今天的结果,我没有一点后悔,上天有好生之德,亦有天道法理,今日成王败寇,你要报复我,你做到了。”
“不,还不够!”灵宝阁阁主狂笑道,“我要颠覆这个世界,把你的三界替换成一个新的国度!”
玉帝把目光投向陶不许,摇头说道:“这个结果我倒是没想到。”
陶不许知道玉帝在想什么,回应道:“没想到还没处理掉我就要被拿下了吧。”
玉帝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
陶不许也不生气,说道:“有时候我们的执着不仅仅会害了自己,还会伤害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