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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每个人都无聊半生 曾经也爱过（第1页）

赵易尽可能的把语气压得无比平淡，像是诉说着一件与自己全然无关的历史，然而陶不许却隐约的看见，赵易不停耸动的喉结，和眼底微微震颤的光芒。

小阁生气道：“这群神还是神么？！”

赵易看了看客栈周围，想了想人间，便不在说什么，唯有月白……

“你们到底在说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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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哥，您喝咖啡。”冯善耀殷切的把咖啡递到了楚一文的面前，楚一文却一反常态的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心情。

坐在一边的两男一女不停地再电脑上翻阅着什么，时不时的笑几声，被察言观色的冯善耀给训斥了几句，声音也小了不少。

“楚哥，你为收视率发愁啊。”冯善耀坐了下来，没话找话的聊着。

楚一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也算吧，咱们手里的烂本子还有多少了？”

冯善耀扯过自己的行李，从一个黑色公文包的夹层中，取出了一张清单，皱着眉头打量着。

“咱们手头的本子还有十八本，这个慈善的纪录片拍完就剩下十七本了。”

楚一文有些疲惫的捂着额头道：“这十七本都是什么题材的？”

冯善耀皱着眉头道：“都是小成本电影，网剧，还有四五本没写出来，等写出来再寄过来。”

楚一文依旧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又看向了窗外。冯善耀又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陪坐着，静默着。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窝囊。”

楚一文忽然没头没脑的问道，给冯善耀问了个措手不及。

“呃……没啊……何出此言啊楚哥。”

楚一文端起咖啡，又放了下去，手指敲击着桌子上的清单定定的说道：“这么多的辣鸡剧本，我这钱赚的就不窝囊吗？”

“您今天怎么了这是。”冯善耀尴尬一笑，“这不挺好吗，谁叫您名气大，能耐呢！”

“能耐个屁！”楚一文的手指拍在桌子上，随即又缩了回来，不停的蹭着嘴唇，神情让人看着就无比焦虑，“我还不是得看着那群赚着脏钱的畜生脸色！”

“诶呦！楚老板！”冯善耀惊得跳了起来，跺着脚说，“您可小心点儿！话不能这么说啊！”

楚一文深吸了一口气：“我就像是个跪着要饭的。”

冯善耀皱着眉，万般无奈道：“我的楚老板，怎么忽然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就这饭碗，多少人想跪，他都没机会跪，就比如说我，我现在就是拼命跪着，而且很舒服！”

楚一文摇了摇头：“那是你，我和你不一样。我曾经也有过那么多的粉丝，我怎么就不能好好的拍一部良心的作品了。”

“你看看你看看，犯糊涂了不是，我给您算笔账！”冯善耀拉过纸笔，咄咄逼人的看着楚一文，毋庸置疑的说，“假设你要拍一部文艺片，咱们不拍商业片儿了！投资你就得自己投，没人愿意看节奏慢，又得细琢磨的片子，都喜欢看脑洞大开，想法能刺激感官的对不对？”

楚一文憋着劲儿说道：“我有钱，我自己投资！”

“好，你有钱，你自己投资，你觉得自己能赚钱么？”冯善耀用笔的另一端敲着桌面，劝说道，“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流量明星这么多，您年轻时已经到了巅峰了，现在就没必要瞎折腾了，商业大电影不会找您拍摄了，现在的神仙不喜欢您这风格了……”

冯善耀没再说下去，因为他看到楚一文的脸成了猪肝色……

“不拍了！收拾东西，把这些破本子给他扔回去！以后也不拍了！我退出！”楚一文撒泼一般扯下了睡衣上的一条金丝线扔在地上。

“不拍了？”没等冯善耀出声，另一边的三个年轻男女都站了起来，“您不拍在这儿和我唱哪门子大戏？”

“怎么和楚老板说话的？你情商让狗吃了？”冯善耀的额头上已经出现细密的汗珠，他也怕楚一文真的不拍，这样一来自己想要出人头地也没戏了！

两个年轻的女孩儿别过头，不再说话。男孩倒是很虚伪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楚哥。”

可是楚一文越看这几个货越生气，直接指着三人大骂道：“滚蛋！都给我滚蛋！”

这个时代有人想要甘之如饴，是一个很可贵的事情，即便是同流合污，也很难做到一条路走到黑。

年轻人果然是年轻人，龙套也是真的龙套，年轻男子较好的面容出现了一副丑陋的嘴脸，他微耸着肩，用着这个时代最能撕破脸皮的语气，嘲讽着：“滚蛋就滚蛋，真以为我们巴结你！？我们能有这条件，那都是我们辛苦换回来的，跑到你这儿混资源那是我们看得起你！”

“辛苦换回来的？”楚一文笑了，他手掌不停地抚摸着凳子上的扶手，颇感好笑，又讽刺道，“确实够辛苦，那两个女孩给那个老家伙做苟且之事我就不说了，起码复合异性标准。你一个男的，诶呦呦……辛苦辛苦。”

“你！”三个年轻人都怒声，这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事，有些事私底下大家心里知道这不奇怪，但是潜规则一旦拿到明面上，可就是撕破了一切伪装，不是打了一个人的脸。而是打了一大群人的脸，说白了潜规则，等于犯罪。

有些东西即便是错误的，但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维持久了，一旦有一个人开始质疑，这个错误也都成了对的事，恼羞成怒是必然的！

就如现在三个年轻人的指甲都缓缓变长，终究是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