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人是贤亲王府的,陆戟的脸色又沉了两分:“是谁命你来这里的你这是要监视王妃,是吗”
“不不不。”那婆子吓得连连磕头:“小的哪里敢监视王妃,小的便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
左右侍卫吆喝着上前逼问,身着软甲的汉子,手持着明晃晃的刀剑,唬得那婆子哆哆唆嗦。
“小的说实话就是了。”在侍卫的逼迫下,那婆子终于道:“是豫亲王妃命小的过来的,不是为了监视王妃,只是豫亲王妃思女心切,命小的守在这里替她看一眼王妃。”
坐在车厢里的秦晓柠闻言便对陆戟道:“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且放她走吧。”
话虽有漏洞,但眼下知晓这事的人到底也不多,豫亲王妃性子执拗,做出这样的事,倒也不足为奇。
秦晓柠开口,陆戟也没再与这老妇一般见识,只命令侍卫警告她一番,遂放她离开。
这老妇如逢大赦,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的跑回了贤亲王府,待见了章氏,依旧没缓过神儿来,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章氏见状,急得团团转:“我让你去监视下那摄政王妃,你怎的唬成了这样,快说,到底出了何事”
说着,又给那孙氏灌下了两碗热茶,这老妇才算是心神归位。
“可了不得了。”她几乎是鬼哭狼嚎的吼道;“我看到了苏女,那个苏女。”
“哪个苏女”章氏狠命的摇晃着孙氏:“你慢慢说,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孙氏语无伦次,神志不清的支吾了好半晌,才终于说明白事情的原委。
“当年,你换下了王妃的女儿,让我将那孩子弄死,不曾想咱们的谈话被照料小郡主的丫鬟蓝玉听了去。”
不待孙氏说完,章氏便暴躁的打断道:“若不是你跟哥哥办事不利,没将那丫鬟弄死,何来今日的麻烦。”
“苏女,你先说说苏女,到底怎么回事”章氏追着道。
孙氏抹了一把脸:“那天晚上,我本来给那蓝玉灌下了毒药的,我亲眼见她躺下便不动了,我便悄悄将小郡主抱出去扔在了后山,到第二天,我不能放心,便又寻了过去,想看看那小郡主是否还活着,谁知竟是不见了,我以为被野兽给叼走了。”
章氏闻言恨恨道:“你这没用的,为甚当时不掐死她。”
“快说,后来怎样了,事到如今,你千万莫要再对我隐瞒。”章氏咬着牙道:“不然,咱们都得死。”
听说要死,孙氏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我当时确实是以为那小郡主已经死了,那时候王爷正陪着王妃回齐国省亲呢,这事又有谁能发现呢,我便大意了,也没再留意蓝玉。”
孙氏急着道:“那蓝玉压根就没中毒,她知晓了咱们的计划,便去救了小郡主,是不是”
“你猜得不错。”章氏道:“后来,那蓝玉不见了,我也没在意,只道她害怕咱们,便自己逃出去了,直到有一日,我去街上,竟是撞见了那蓝玉了。”
说到这里,孙氏吓得不由得掉泪:“我见她抱着个孩子,竟是跟苏女在一起。”
章氏虽气哥嫂办事不利,但事到如今,她也顾不上这些了,只追着问道:“哪个苏女,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