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苏女遭歹人谋害,秦晓柠也顾不上再多问,她对着陆戟道:“我这就得过去。”“我陪你一起去。”陆戟回道。
一声吆喝,车夫调转了马头,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了苏女的宅院。
夫妻二人一进屋子,一股子血腥味儿迎面扑来,外间里或坐或躺着几个受伤的小厮丫鬟,各个都见了血。
秦晓柠急着往内间里头走,只见苏女正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衣裳上沾满了血,已经请来的京城最好的医者,正在忙着给苏女救治。
这个时候,秦晓柠也帮不上忙,便抽身出来,逮住苏女贴身的小丫鬟问道:“这宅院围墙这么高,怎会来了歹人”
小丫鬟的手臂上也受了伤,虽被包扎过,但纱布处还是渗出了血来,可见伤得不轻。
“先生今日不太舒服,便是早早睡下了,我们也跟着睡下了,大约二更天的时候,两个蒙面的歹人骤然闯进了屋子,我睡在外间里,唬得大声喊了一嗓子,其中一个歹人便上前给了我一刀,我情急之下用手臂拦住,否则必然要当场毙命了,那两个歹人看伤了我,便径直冲进了先生的内间,幸好我方才那一嗓子,惊动了里头的先生和外面的护院,先生躲在了帘子后头,护院也闻声赶了进来。”
回想起方才的惊险,小丫鬟依旧心有余悸,眼下提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掉:“两个护院进来与那两个歹人大斗在一起,先生趁机跑了出来,我扶着先生,刚跑出屋子,又有两个歹人从高墙上跳了下来,也是直奔先生而来,咱们几个丫鬟和小厮拼命护着先生,那两个歹人砍伤了咱们,先生也挨了一刀。”
小丫鬟哭得更厉害了:“先生那刀扎在了要害,当即便倒了下去,那几个歹人这才罢休,又从高墙上翻走了。”
秦晓柠问道:“可看见那几个歹人的样貌了吗”
小丫鬟摇头:“都用黑布蒙着头,没看见。”
“进来便是直奔苏先生,没有抢夺财物”
小丫鬟道:“没有,伤了先生就跑了。”
说着,小丫鬟又止不住哭:“先生流了好些血,又伤得那么深,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秦晓柠安慰了两句小丫鬟,遂转头看向陆戟,问道:“你怎么看”
陆戟道:“既然不是为了财物而来,那么必定不是强盗,可见只是为了取苏先生性命,那便是为了寻仇而来。”
他顿了顿,又道:“冲进屋子里那两个,该是这伙人中身手最好的,但也不过是与护院身手差不多,可见不是什么高手。”
“至少,不是官家侍卫,亦不是武林中人,该是拿钱财替人办事的地痞无赖。”
秦晓柠细细的听着陆戟的分析,遂道:“你说得对。”
又道:“按照你这么说,这幕后指使的人该不是什么权贵才对,苏先生都是在高门里教授琴艺,便是有仇家也不该是市井中人。”
苏先生生死未卜,秦晓柠心里烦躁,他忍不住来来回回在院子里踱步:“到底是谁,竟是这般恶毒,要至苏先生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