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这里亲密的说着悄悄话,只听背后传来一声阴阳怪气,二人不约而同回头,不是别人,正是华阳郡主。
方思兰冲着华阳冷哼了下,不客气的回道:“我与秦姐姐说话,干你屁事。”
华阳郡主抛了个不屑的眼神儿给方思兰:“别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攀附陆戟嘛,也不看看自家是什么门第,就你父亲那二品的官职,你还想攀这高枝儿?嗬真是不自量力。”
这一番羞辱,让方思兰当即红了眼:“你胡咧咧什么?”
“怎么,被我说中,气急败坏了?”说着,华阳又白了眼一旁的秦晓柠:“还有你这个贱婢,有眼无珠的,不在本郡主这棵大树下乘凉,偏要被这不入流的方家女拉拢,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秦晓柠不擅于跟人争吵,更不会骂街,一个堂堂郡主,当众这一番撒泼之态,简直让秦晓柠目瞪口呆。
憋了好半晌,秦晓柠回怼了句:“你是不是有病?”
“不只是有病,我看她简直是失心疯了。”方思兰骂了华阳一句,遂拉着秦晓柠道:“秦姐姐,咱们不在这里跟疯狗一般见识,咱们走。”
二人正要从大石上跳下来离去,却被华阳拦住,不待二人反应,她便猛的朝着方思兰一推,方思兰不设防,眼见着就要被她推下水,情急下,秦晓柠顺势去拉她,怎奈石上光滑,只听“扑通”一声,方思兰一头栽进了湖里,秦晓柠摇摇晃晃的挣扎了两下,脚下打滑,跌倒在大石上,只觉得一侧膝盖钻心的疼,随即身子一歪,也跟着踩进了水里。
不远处的五姑娘和六姑娘见状,连忙跑了过来,见水里落着的两人,一向胆小的五姑娘当时就给吓哭了,六姑娘却是径直冲了过来,不由分说,一把将华阳给推下了水。
湖边的水并不深,只是还是初夏,到底还是凉的。
相比于方思兰和华阳被推得倒在水里,衣衫尽湿,秦晓柠倒是没失体面,不过是踩在了水里湿了鞋袜,但一侧膝盖磕在了石上,疼得厉害。
听到这边的动静,其余姑娘和服侍的丫鬟们乌压压的跑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将三人拉上了岸。
华阳气急败坏的骂道:“陆婉晴,你推我作甚?”
六姑娘气得咬牙:“你为何要推秦姐姐和方思兰?”
眼见着二人就要吵起来,苏先生赶了过来,命人扶着湿透了的方思兰和华阳去换衣裳,又关切秦晓柠:“腿怎么了?”
秦晓柠摇了摇头,回道:“磕到了,没事,我回去上药就行。”
说着,被五姑娘和六姑娘搀扶着回了青松苑。
小女人昨日哭成那样,陆戟到底记挂着,下了早朝,便先回了府,刚一进屋,便见小丫鬟们围着秦晓柠一顿忙碌。
“怎么了?”陆戟扒开众人,大步走了过去。
“秦姐姐被华阳郡主给推下水,磕到了膝盖。”六姑娘气鼓鼓道。
“我看看。”陆戟掀开秦晓柠裙摆,眼见着一侧的膝盖被磕得青紫,已经肿了起来。
陆戟紧紧的蹙起了眉,看向秦晓柠,问道:“怎么回事?”见小女人垂头不语,他又转头看向六姑娘,声音发沉:“被谁弄的?”
“华阳郡主,就是贤亲王的女儿,在咱们府中私塾读书,今日咱们在湖边弹琴,她一把将秦姐姐推下了水,还骂了秦姐姐。”六姑娘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