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小太子妃忧心忡忡地住了嘴,拿手轻拍他的脑门,他才终于寻得说话的机会。
“没发病。”季寰捉下顾银韵为非作歹的手,正色道,“父皇的确捏有谢家的把柄,但具体是什么,我尚不清楚。”
“那是只有成为皇帝才能得知的秘密。”
他的瞳色倏然冷沉下去。
两人视线交汇,在这无声的碰撞中,气氛蓦地紧张起来。
“顾银韵,我想要你明白的是,长夜将至,风雨欲来,留在我身边,危险会如影随形。”
他语气里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漠与疏离,携有一种浓烈的警告意味,警告追求宁静生活的人不该不知死活地凑到他身边。
可与此同时,他钳着顾银韵的胳膊将她拉进怀中,两人隔着彼此的衣物紧贴在一起,呼吸交缠,泛着灼人热意。
“你吓唬我?”被季寰身上冷峻的松木香包裹着,顾银韵的声音软和下来。
她昂头去看季寰的眼睛,半晌后纠结地咬住了唇:“好吧……你是认真的。”
从他深潭般的眼睛里,她看得出来。
他在认真地警告她,他的那双眸子分明就是在说:继续留在他身边,她就会被风雨波及,甚至凄惨地死掉。
季寰是在意她的。
季寰肯定希望她置身于危险之外,离开他,离得远远的,不要留在京城让他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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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上次她逃跑,是季寰把她了抓回来,但那时的情况还不比此时严峻,那时的季寰也不比此时有人情味。
尘世洪流的许多人和事,都是会变的。
“那好。”顾银韵叹了口气,选择退让与妥协,“既然你想让我走,那我走就是了。”
“只不过在那之前,你要陪我去趟翊府,摆平那里的一个东西。”
她说辞含糊,实际指的是“翊府”本身。
让季寰这个“天命之子”去劝劝“翊府”,总归这一次,她不想半路上被捏住心脏哇哇吐血了。
“还有,这次你得给我备足了盘缠,最好还要派个人贴身保护我……放心,我不要桐戈,你随便给我个身手尚可、品貌端良的侍卫就行。”
顾银韵抓着季寰外衣上的一处褶皱玩弄,翻过来又拨过去,纯粹是无聊,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还要一辆马车,朴素点的不能太显眼。丫鬟也要带上几个,嗯……不必都从太子府出,翊府那边,我也能要些人来……”
钳住胳膊的力道忽然一重。
“顾银韵,你说够了没有?!”
猝不及防地,季寰厉声打断她的喋喋不休,眼眶红红的,看上去有些气急败坏。
顾银韵惊愕瞪他:“季寰,还说你没病?你乱发的什么臭脾气?”
扪心自问,她要的也不多呀,值得他一个有钱有权的太子爷急头白脸地吼她一声?
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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