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元璟从兵部那些犯官的家里,抄出足够填窟窿的财产,他收受的孝敬,和别部的裴家党羽,就都能保住。
但他这回拿出不会善罢甘休的架势,铁了心要从裴家套出令他满意的银子。
裴家一日不给,他就纵着皇后搞裴家一系的党羽出气。
“吞进肚里的银子,岂有吐出去的道理!”承恩公世子心疼坏了。
那可不是十两,二十两!
那可是国库都凑不出的数目!
他连想想,都会全身疼。
“有失有得,得先让他过的舒坦,咱们才能有舒坦的日子过。”承恩公经历过沉浮,看的很开。
只要能保住权势地位,失去的东西早晚能收回来。
他根据周女官给贺武证据上的数额,在心里估算出一个,赵元璟想要的数目。
心惊肉跳之余,也很是有些肉疼。
承恩公世子吞吞吐吐的问:“父亲,南流两千里,是不是太重了?”
“重?”承恩公语气阴冷的反问,“今次不妥协,还有更重的等着。”
最轻的流刑就是流放二千里,再轻就只能判徒刑。
大理寺有他们贪赃枉法的铁证,徒刑委实太轻。
只怕皇后对判词不满意,还要继续闹幺蛾子。
“他们几家有稳定的银钱来源,就这般弃掉,很是可惜。”承恩公世子不舍的说。
“不是保下他们的根基了吗?”承恩公不以为意的说,“只是惩处几个人,又不是全族被流放。”
提拔他们两家其他的族亲,再让流放的官员少受些苦,他们两家就还能继续为他所用。
现在主要就是,让赵元璟满意。
但他想要的是,所有进宫女子家族送给他的银子,数额特别巨大,已经超出他预想的范围。
虽然咬咬牙也不是拿不出,可就是还想再同他过两招,省下点银子。
他从袖中掏出作废的判词,交给承恩公世子。
“你使人拿着判词,去打发那两家人。”
“诺。”
承恩公世子收好判词,正欲离开,又被承恩公叫住。
“再使人,去给伤到三皇子的女孩家里报信,让他们速度准备赔偿的银子。”
承恩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