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沉碧抱着两件衣物回来,看见这么多人都围在偏殿里,一时惊讶。
当她看见趴在地上的人时,沉碧诧异:“青禾?你怎么会在主子的殿里?”
青禾急忙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便道:“是沈姨娘让我在这儿等她的。”
沉碧拧眉:“怎么可能,主子下午出去,就一直没回来,她何时吩咐你的?”
青禾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苏问画却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她指着青禾,杏眼充满恼怒:“你个贱婢,偷偷进表姐的房间,偷穿她的衣裳?”
青禾连忙摇头:“不是,奴婢没有,是沈姨娘她……”
然而,青禾话都没说完,沉碧已经率先打断她。
“又是你,青禾,你到底想干什么!上次你趁着王爷醉酒,想扮成我们姨娘爬床,这次你胆子居然更大,闯进殿里来偷穿姨娘的衣裳!”
苏问画瞪圆了杏眼,气得白嫩的面庞通红,她捂着渐渐更加疼痛的小腹。
“原来是妄想爬床的贱婢,可你真是瞎了眼,也不看看这件衣服,到底是给谁准备的。”苏问画扑上前去,一巴掌扇在了青禾的脸上。
青禾惨叫一声,下一秒,苏问画撕扯她身上的衣裙:“给我脱下来!”
她纤细尖锐的指甲划过青禾的眼皮,疼得她急忙伸手抵挡。
却没想到,这么来回挣扎的瞬间,竟不小心将苏问画推倒了。
“啊!”苏问画惨叫一声,面色顿时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丝。
可把她带来的小宫女们吓得不轻。
“苏女官,您怎么了?”
“肚子……我的肚子好疼!”苏问画嘶声不断,面色愈发惨白。
侍卫一见情况不妙,立刻去通知太医,苏问画被送回了东宫,而青禾,也暂且被侍卫看管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
皇后和太子萧玄恪,同时赶去东宫,查问情况。
这次岑太医不在太医院值守,来的是张太医,他已经把脉开完药,刚巧从房内出来。
皇后惦记着苏问画肚子里的皇长孙,即刻让大宫女将张太医引去偏殿询问。
“脉象如何?”
张太医见皇后亲自过问,已然猜到,苏女官怀的孩子,就是萧玄恪的种。
于是,他拱手,诚实作答:“启禀皇后娘娘,苏女官脉象虚弱,伤及元胎根本,兼之受惊,所以方才非常凶险。”
“但好在,老臣连续施针保胎,又熏以艾草,终于将胎保住,只是接下来,要好好静养了。”
皇后心中直呼老天保佑,面上依旧端庄持稳:“那就好,你先退下吧。”
张太医拱手告退,皇后便直接去房内看苏问画,趁着这个时间,萧玄恪直接追上了张太医。
“你说苏问画怀有身孕了?”萧玄恪凝着冷黑的眉头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