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我爹娘怎么样?”
凌风顿了顿,道:“沈伯父沈伯母都很好。”
“那我大哥二哥呢?”沈定珠追问。
却没想到,凌风眼神闪躲,似是不愿回答这个问题,沈定珠心里咯噔一声。
她知道,出事了。
凌风在王府里来回踱步,徐寿仓促走来:“已经派人进宫去通知王爷了,不过,今日宫中有宴,王爷回来的可能会很晚。”
沈定珠等不及了,一把抓住凌风的手腕:“凌风,你告诉我,我大哥二哥到底怎么了?是谁出事了,难道是大哥的腿恢复的不好?”
凌风摇了摇头:“是沈二少爷,卑职回来的途中,却收到那边监事快马加鞭来的信件,说二少爷被圣旨召来京城,却在出发时坠崖失踪。”
沈定珠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沉碧和桂芹惊呼,急忙上前将她扶住,美人面色苍白,红唇哆嗦:“我要找王爷,王爷……”
她此刻六神无主,心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萧琅炎。
沈定珠的指尖,死死抓住徐寿的袖子:“徐公公,派马车送我入宫,我要见王爷!”
徐寿皱眉,有些为难:“沈姨娘,不是杂家不帮你,今日是皇后娘娘宴请各位王爷与女眷,送您此时进宫,岂不是得罪王爷。”
沈定珠指尖发颤,她看了徐寿一眼,理解他的为难。
回到房间以后,沈定珠趁着众人不注意,单独披了一件衣裳,就趁着天色擦黑离开王府。
她没有马车,从宁王府到皇宫,光靠脚走,便要走上半个时辰。
可是沈定珠什么都不顾了,心中只有家人的安危,她凭着记忆,想越过一堵矮山抄近路去皇城。
可没想到,刚越过矮山,就被尖锐的倒刺丛割伤了脚。
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沈定珠连忙扶着旁边的树干稍稍喘息,她白腻的额头疼出细汗。
然而,她只是稍作休息,便继续朝皇城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看见旁人的张灯结彩,看见百花宴前夕的热闹喧嚣。
这些旁人的热闹火热,通通与她冷的像冰一样的心,隔绝成了两个世间。
突然,她脚下一滑,摔在一旁的鱼摊上。
摊主吓了一跳,急忙将她扶起来,沈定珠的裙摆沾了淡淡的鱼腥气,她原本就长得美艳,可这会整张瓜子脸毫无血色,可把摊主吓得不轻。
“姑娘,你没事吧?”摊主问。
沈定珠只是失魂落魄地摇摇头,便继续疾步朝前走去。
她累得很了,浑身的难受再次袭来,力气跟着渐渐减少。
直到沈定珠走不动,来到了一片陌生的街坊,她根本不认得这里是哪里。
天色擦黑,四处一片未点灯的晦暗。
沈定珠撑着墙,喘息不止,眼前的视线被汗水浸染得模糊。
就在这时,一道玲玲马车声从巷子外经过,沈定珠回眸看去,是萧琅炎的马车!
“王爷……”她张口,发现自己声音低弱的不行!
马车没有听见她的呼声,沈定珠踉跄地追出去,却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唔。”她一声嘤咛,皱起两条黛眉。
就在沈定珠感到痛苦的时候,方才离开的马车,已经回头,停在了巷口。
“沈定珠?”萧琅炎已然下了马车,“你怎么在这。”
他方才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本不想回头查看,但想了想,还是让陈衡调转车头。
却发现巷子里趴着的身影,真的是沈定珠。
看见萧琅炎,沈定珠紧紧抓着他的衣袍,哭着道:“凌风回来了,我二哥掉下悬崖,下落无踪,王爷,您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