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霖咧咧嘴,暂时懒得管这个鱼肉百姓的家伙登上了早早搭起来的高台上。
这时候百姓们自发组建的乐队吹响了唢呐激昂的声音,号子声响起,鼓乐齐鸣。
云霖脚步一趔趄差点摔下台,唢呐不愧是最流氓的乐器。
压住心中的突突感,云霖清清嗓子拿起铁皮做的喇叭说道:“山头觅旧踪,探寻杀敌众英雄。为民除害寻匪影,残渣余凶一扫空。”
“盗匪任何时候都要剿,不剿不行,你们想想,你带着老婆孩子,出了城,吃着干粮,唱着歌突然被劫了,所以死了的盗匪才是好盗匪。”
说完,一个木架子从后方支起来,几个被裹上石灰的头颅悬挂在下方,晃晃悠悠的好像是活了过来。
一位药商问这身边的老汉:“老乡,这谁啊?”
老人激动的说:“这几个都是黑水寨的当家的。”
“哟!还有女娃子哩!”
“你别看她是女娃子,她的心可比你这个卖假药的心还要黑。”
药商语塞:“你怎么知道。。。。。。”
老汉斜眼白了药商一眼:“我看你就不像好人嘞,不和你说了我来是看砍头的,一次性两百颗脑袋满地滚,咱们老百姓还是第一次见。”
语闭就有背嵬军的将士押着盗匪走上台,云霖在一边喊到:“乡亲们,你们恨不恨盗匪!”
“恨!”
“你们想不想盗匪死!”
“想!”
“那就砍了给大家助助兴!”
“喔!”很多人来就是等着这一刻。
十颗人头飞起,跌落到高台前的空地上,许多百姓想要冲上前想要敲扁盗匪的脑袋,但是被维持秩序的将士拦住了。
云霖点了点唢呐班,又点了点另外一队将士说道:“接着奏乐,接着砍。”
一边血溅高空,一边乐器奏鸣喜气洋洋,好一幕黑色幽默。
史弥远也站在台边,此时这位刺史两股战战,起身几欲先走。
“太吓人了,太残忍了,有辱斯文!”绝对不是因为害怕了。
突然一只手拍在史弥远的肩膀上:“史刺史这是怎么了?戏才演了一半,你想走,我可不同意,你要珍惜这一段属于你的戏份!”
史弥远心中暗暗叫苦:“完蛋了!这家伙指定知道了什么,还好本官从没有书信联系过黑水寨,想必也没有证据证明本官通匪。”
“史大人是不是觉得没有证据我就治不了你了?”
云霖附在史弥远的耳边阴恻恻的说道。
“王爷,本官为官十五载,端的是一个光明磊落,不懂你在说什么。”
史弥远一脸正气,居然毫无破绽。
“史刺史剿匪不利,为了官位隐瞒不报,百姓民不聊生。你说我写这样一份家书给陛下,你的下场是什么?”
是啊,这位可是能够直达天听的王爷,皇帝的儿子,而不是那些告状无门的草民。
史弥远哆嗦着嘴唇:“王爷,你划个道,下官全都接着。”
云霖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些年贪的九成都给我,我写信给父皇把剿匪的功劳算你一份怎么样?”
史弥远眼中闪出精光:“王爷我太想进步了!”
史弥远是一个对权力极度痴迷的人,他一心渴望能够登上高位,掌握更多的权力和资源。这种强烈的欲望驱使着他不断地追求官职的晋升,不择手段地往上爬。
他善于揣摩上司的心思,投其所好,用尽各种办法讨好权贵,以求得到他们的赏识和支持。
然而,尽管史弥远费尽心机但是他还是在三品的位置上原地踏步。
若是有了剿匪的功劳,或许自已也是能向上走最后一步的。
“一切听王爷安排。”史弥远躬身。
会来事,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