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搅的章义有些不悦,稍稍安抚裴沉烟几步便走过去打开房门,却见到常五表情有些奇怪。
“何事?”
“有人递了拜帖,说要见您。”
“拜帖上可有姓名?”
常五没有说话,而是将拜帖递到章义手中,章义接过打开只看了一眼,便扭头看向已经整理好衣衫坐起来的裴沉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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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日的天气格外晴朗,连气温都稍稍变高了一些,各家各户挂起的幡子随着北风轻巧的在半空中飞舞,杨志在群臣的拥簇下走到皇城之上,就在门楼上设宴,已显示与民同乐。
章义此刻也在皇城之上,就坐在杨志的左下方,正心不在焉地喝着酒,看几个舞姬在乐师奏响的悠扬曲调中翩翩起舞。
“卿可是有什么心事?”
杨志看出了章义的心思不在此处,便端起酒杯笑着问道。
章义也端起酒杯遥敬杨志:“陛下,臣本就不息宴席,又适逢云州大疫,各地民生还未恢复,因而忧心,陛下莫怪。”
“卿忧心国事,是我大魏之幸,来,饮甚。”
两人喝过一杯后,杨志放下酒杯,对章义说道:“既然卿公事繁忙,且去。”
章义起身行礼:“谢陛下。”
出了皇城的章义立刻骑上常五早就牵来的战马,飞快向家中跑去。
回到太尉府的章义跳下战马,便急匆匆地走进正堂。
正堂中,裴慎正与裴沉烟相谈正欢,见到章义走进来,立刻起身恭敬地拱拱手,随后又坐在一旁。
章义坐下后,喝了一口茶水压压口中的酒气,便一脸正色地说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见我?”
裴慎喝了一口茶,笑着说道:“我不是以敌国的身份来的。”
章义看着裴慎说道:“那便是娘家人了?”
“我裴氏的一个嫡子在你是你的谋主,一个嫡女是你的正室,作为娘家人,总该来看看的。”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就是想问问你,对长孙贺这个人怎么看?”
章义看着裴慎脸上那道毫不遮掩的伤疤,说道:“既然是以娘家人的身份来的,便不该问这个,还是聊些家长里短吧。”
裴慎笑了笑说道:“你就不想和我们联手,杀了长孙贺?”
章义身子微微前倾,说道:“你们裴氏又为何对长孙贺欲除之而后快?”
“无他,只因此人有鹰视狼顾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