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甘州城门的土地被血染红。
据说后来填了一层土,才盖住那些血迹。
砍头确实吓人。
但一想砍的是杀人烧杀抢掠的悍匪,便有百姓壮着胆子拍手叫好。
后来,更有百姓认为,踩着城门口的血土之上,便是将罪恶踩在脚下。
不仅不怕,反而还壮胆。
三日后,甘州一切平定。
但是,缺了个领兵镇守的人。
需要有人顶替郑守成的位置。
萧宴扫了眼在场的人,“说说,谁想留下?”
岑南舟不吭声。
萧世子装聋。
谢寻摸了摸鼻头。
只有魏将军开口,“臣愿留下。”
还不等萧宴说什么,萧世子就皱眉,“你不行,你留下,我妹妹不得守活寡?”
魏将军:……
想起家里的小娇妻,他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歉意。
欣然想来西北,萧宴没同意。
把她给赶了回去。
为此,欣然还跟唐时锦抱怨了好几回。
说萧宴无情无义,厚此薄彼。
大姐能来,她不能。
萧宴也是无奈,西北乱糟糟的,一来不想让欣然来添乱,二来怕她有危险,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照应她。
至于唐令仪,那是一早就答应了。
萧宴也不好反悔。
再说唐令仪已经出发了。
跟汝阳侯一路,总不能半路把人召回来。
谢寻倒不是不想留在甘州,只是,他更想呆在沙城。
因为唐令仪在那。
岑南舟忽然开口,“我觉得,有一人可行。”
“直说。”萧宴瞅他。
岑南舟神秘一笑。
一刻钟后。
江元鹤被叫到了大家面前,对上这一群天潢贵胄,达官显贵,他有点紧张,“见过君上,君上叫我来,是有什么事么?”
萧宴斟酌了一下,说,“你爹应该不着急让你传宗接代吧。”
江元鹤没懂,“什么意思?”
“君上要给你升官呢。”岑南舟笑说。
“真的啊?”江元鹤挠挠头,“我现在还不是官呢。”
萧宴看他,“可想留用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