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旦发展到了某种程度,那就必须给与打压,不能让宗教影响力在自己的领地上无限制扩大。
更别说这一次教派还把主意动到了伯爵的三个儿子头上,更是罪加一等。
“而据当时护卫在吉利万他们身边的两位高级魔法师,以及罗曼罗德兄弟二人的叙述看,教堂中还窝藏着一个疑似眼魔的存在。”
“正是那疑似魔眼的力量,阻碍了他们从冥想室中救出克罗德的行动,并且还设置幻境,把吉利万和贝尔德的灵魂也抓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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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与冥想室相邻的一间密室内,也找到与情报相符合的眼魔尸体。”
波罗斯停了下,看了眼克罗德,继续说道。
“眼魔的诞生,无不是在各种污秽恶浊之地,而作为信徒们虔心祈祷,向往聆听神谕的教堂,竟然有这种秽物存在,管理者难辞其咎。”
“据搜查结果,莫妮卡女士也和克罗德一起进入了冥想室,应该也经历了幻境,她也坚称自己对于眼魔毫不知情。从这一点上看,应该是属实,她的罪行可以减轻。”
“而弗兰克教士,作为‘福音’仪式的主持者,则完全消失不见,教堂内外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伯爵有些恨恨地道,对于这个意图杀死他三个儿子的凶手(弗兰克直喊冤),伯爵恨不得找到他剥了他的皮。
“而教堂的筹建人普尔莫勋爵,直到事件发生后的现在,始终没有露面,我派去寻找他的人甚至也被杀死了。”
“哨卫报告说在罗曼他们发出示警魔法后不久,勋爵的马车就离开了。根据我的推测,他应该是畏罪潜逃了。”
“我准备向王庭汇报这次的事件,把普尔莫定性为利用邪恶力量蛊惑民众加入血月教派的邪教教徒。”
“目的是以血月教堂为幌子,在大地母神教派信徒和血月教派信徒中拉拢附庸,扩大自己的影响,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黛帕拉听着丈夫这如同汇报般的讲述,眉头轻蹙,看了眼克罗德,刚想开口,就听到克罗德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哥哥他们怎么样了?”
波罗斯闻言,身子轻颤了下,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黛帕拉。
在黛帕拉诧异的看向丈夫后,才发现丈夫眼神中有着抱歉与决然的意味。
只见波罗斯扭过头,看回克罗德,突然问道:
“你还是我的儿子吗?”
平静的问话,宛若一声惊雷,划过黛帕拉的脑海,让她恬静的神色一下有些慌张。
丈夫为什么要这样问,难道他发现了有关“神子”身份的线索?
黛帕拉一时心乱如麻。
察觉到妻子惊慌的神色,波罗斯似是早有预料,点了点头,握着克罗德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再次确认到:
“你还是我的儿子吗?”
克罗德放在父亲手掌中的小手并没有下意识抽走,而是动也不动。
他迎着父亲的询问看了过去,在父亲的眼睛里,他看到了审视、难受、决然,还有一丝期望。
“看来哥哥们已经醒了过来,并提到了‘永溺者’这个身份。怪不得刚才我一苏醒,父亲就带人来祛邪,想必是这个身份不太好。”
“而现在父亲的问话,应该还是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
“也是,按我在幻境中展现的力量看,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那什么‘永溺者’花费如此大的力量来帮助一个小男孩,必然有所企图。”
“要么是想要附身,要么是想要同化,要么是想要取代。甚至有可能是寿命、健康之类的代价。”
“净化术完全没有效果,附身和取代的可能性就被抹去了。剩下的只有同化。”
“怪不得在父亲的眼中同时看到决然和期望。不过我也不知道‘永溺者’是个什么东西,该怎么回话呢?”
克罗德一时犯了难,视线在扫过父亲的脸庞后,自然地落到了一旁黛帕拉的脸上。
看着母亲惊慌不知所措的脸色,克罗德艰难地扯动嘴角,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父亲的问话:
“我说过,您是我的母亲,【永远】也不会变。”